67书吧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 大舅子造访(加内容,修)

大舅子造访(加内容,修)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67书吧 www.67book.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身侧,两个亲兵见将军脸色,马上上前,一人拎起一个婆子,将两人一前一后扔了出去!

    沈肇眼眸一眯,压抑了一路的质疑和怒气瞬间喷薄出来,顿时勃然大怒,抬手指着阶上男人:“好你个夏侯轸,我还当是谣传,没想到你果真这样对我妹子!”

    两个婆妇齐齐上前,一个抱住沈子菱的腰,一个抓住她的手臂。

    “拉住夫人!”那婆子怕嗣王妃在众人面前失仪出糗,忙跟旁边仆妇使了个眼色。

    沈子菱听说大哥突然造访,早就心潮起伏,此刻一看见真人,再压抑不住,挣脱冬儿和一个婆子的手,箭般扑过去,痛哭失声:“哥——”

    中间那熟悉的身影,不是妹子又是谁?

    府邸门口的阶下,早守着等待的嗣王府奴从。

    到了嗣王府门口,沈肇由鞍上翻身下马,朝前望去。

    百姓们议论纷纷,暗中猜疑。

    守城主帅无要务不得擅自离岗,今次携亲兵风尘扑扑赶来江北是做甚?

    那就是隔壁驻守玉龙的沈将军,嗣王的大舅哥?

    银鞍赤缨上的年轻将军面色冷清,沉默不发一言,眼眸似是压着极度的不悦,率着马下两侧游蛇般的齐整亲兵,朝城央的嗣王府行去,一路引来江北不少百姓驻足观望。

    可这份宁静,又显得山雨欲来风满楼,说不出的让人紧张。

    北地金黄落日落在地平线上,给大地染上一片即入夜前的宁静。

    沈肇进江北城时,已是日斜时分。

    *

    “不是,是舅老爷,玉龙沈将军!”

    “谁?老子舅舅早翘辫子了!”沂嗣王已经气糊涂了。

    家丁摔趴在地上,却顾不得疼:“舅、舅老爷来了,已在城门外——”

    “什么事!急急吼吼的!有屁快放!”沂嗣王正愁一股气没地儿发,形似阎罗,恶狠狠地抬脚,踹了那家丁心窝子一脚,早不怀孕晚不怀孕,这个时候怀孕,怀你娘的头啊。

    家丁满脸慌张地跑进主屋,在外面跪下来:“爷——”

    沂嗣王咬咬牙,正要拉了她手继续说打算,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喧闹。

    男人枕畔的承诺,原来全是信不得的。

    语气镇定得慑人,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两个字,宛似这席对话的终结词。

    话没说完,沈子菱掀开他手:“行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尤氏被赶出府时,原来有了身孕,我欲意将她先接回……”

    “为什么?”

    “尤氏。”

    “谁。”心里似是最后一线希望,砰一声,没了,沈子菱的口气也诡异地平静。

    这个她,自然是女人。

    沂嗣王不语,终是喉结一动:“其他人就算了,一人,我已经派宋管事,接她进府了。”

    沈子菱见他不正面问题,心里一点点地宕下去:“我不记事,你却该记得。你忘记你那晚答应过我什么吗?”

    “你是真的不记事了吗,妒性为什么反而更厉害?”

    沂嗣王见她翻脸,这才收起玩笑,却仍盯住她,不说话,似在斟酌,半晌,才开了口,却并不是答应散姬,只近前几步,鹰目审视一般:

    “……”

    “一个不给爷留?”

    “当然!”

    “全部?”

    “天子尚能夫妻成双,为什么你就不能!既然不碰,散去又怎么了?”沈子菱见他忽然变了神情,心头也跳得厉害。

    他试探:“为什么想要散去西苑姬妾?我应承你,今后再不碰就行。”

    沂嗣王笑意一匿,讪讪挪开爪子,却心中一动,记起宋管事刚刚提的那件事,蓦的,心情顿时全败坏了。

    沈子菱嫌恶蹙眉:“挪开,一身臭汗!”可心里又泛起几分欣悦,他笑得这样痛快,想必应该是答应了?

    沂嗣王一怔,登时哈哈朗笑,手臂将她细腰缠住,卷入怀里,低低谑笑:“一身妒劲儿,爷倒是越来越喜欢了!以前算爷瞎了眼好不好!”

    “好!你痛快,我也不含糊,”沈子菱掷地有声,娇容一抬,“那你即刻散了西苑的姬妾,咱们就好好过日子。”

    沂嗣王在感情上粗率,禁不起质疑,忽的有些薄怒,一拳头砸案:“爷如今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么!都做到这份儿上!你别逼爷说那些恶心情话,爷说不来!”

    “所以,你还是愿意我继续当你嗣王府的主母?”她开了声。

    他目色微敛,余光炙炙,暗下打量她神色的变幻。

    “你听说了?”沂嗣王清清嗓子,看冬儿离开时的神情,知道她估计听说自己派人拦信的事了。

    再一看那张镂空心牡丹的八足架子床,两人更是不约而同错开脸,避开眼神的交会。

    竟还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主卧不小,可只余两人,又微炽。

    那夜后,军营事吃紧,加上她不知道是还没回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避开了几次,今天才算是两人面对面的相处。

    冬儿先行退下。

    碧珠穿作的帘子哗啦啦流水一响,伴着靴步声,沂嗣王走了进来。

    正这时,门口传来下人通报。

    冬儿只怕她还没听明白,又说:“小姐,姑爷根本不想跟您和离呢,您看,姑爷这不让步了,宁可自打嘴巴。”

    沈子菱一滞,放下手上东西,哗的站起来。

    “去派人加急赶路,拦截和离函了。”冬儿开心得很。

    沈子菱一如既往,开了几个陪嫁箱柜,一边擦拭几副岁朝清供的画册,一边在想着什么,心不在焉:“干嘛。”

    可今天,冬儿从外面回来,却喜上眉梢,打了帘子进去:“小姐,刚宋管事出了一趟府,你猜干嘛去了?”

    冬儿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总之,几天间,比沈子菱还要纠结不安。

    那夜两人醉酒,合宿主卧,第二天收拾床榻,冬儿明白发生了什么。

    主厢房内,冬儿看得出来,小姐几日下来,坐立难安。

    *

    沂嗣王脸色瞬时沉暗下来。

    说罢,附在主人耳边,说了一通,又凝住主人神色,等待回复。

    宋管事这次声音发了低:“这事儿老奴是刚在外面听说的……”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他眉目一抑。

    沂嗣王心中大石却荡然一轻,见宋管事面上又划过一丝犹豫,欲言又止。

    自己作的一手好死,跪着也得追回来。

    宋管事双袖合拢,汇报:“已派骑兵乘千里驹去拦截和离函了。爷放心,前面送信坐骑脚力一日百里,今日派去的日行千里,加上双辔连夜更替赶路,手持爷的通关令牌,过城穿郡不需停留,应该赶得及。”

    丢下长弓,沂嗣王拍了拍手,接过棉帕飞快抹了抹汗,走到宋管事跟前。

    究竟是什么急事?

    今日的嗣王,分明无心,也无视荣誉。

    嗣王手下,从不射空靶,无论沙场,练兵,还是习武,视射空靶子为武人耻辱。

    旁边家将的一阵低低惊呼,又面面相觑起来。

    “咻”一声,箭矢脱弦而出,划破半空,朝前直飞,最后歪歪射在地上的草丛里。

    沂嗣王惊觉门口进来了人,却余光一瞄,长臂匆匆一收。

    宋管事退在一边,准备待主人卸了箭具再禀。

    嗣王练武习文,从来不喜叫人打扰。

    已经是凉寒的天气,主子束起高冠,裸着昂长矫健的上躯,颇温润纤秀的外表下,肌肉却是武人固有的结实有力,此刻颈腹热汗滚流,精瘦腰身系着鱼腾云海的品爵腰封,手持长弓,沉腰贲臂,目视前方几丈开外的红心箭靶。

    月门内,旁边伺候的家丁手上捧着嗣王因为练武而脱掉的外衫。

    这日,廊檐下,宋管事脚步如飞,揣着一口噗咚跳着的激动的心,走过几道门坎儿,跨进练武房的院子月门。

    送棉被的同时,宋管事心里很是欣悦,两口子关系总算好些,对于老忠仆来说,又有什么比主子夫妇和睦更重要。

    不到几日,在主子的暗中提醒下,宋管事亲自带着家仆往主院夫人的闺房这边,送来不少过冬的寒衣棉被。

    只有主院这边,是刚刚来没多久的嗣王妃一行人。

    嗣王府的人在江北多年,早过惯了这儿酷寒的漫长冬季。

    换上秋衣,每院各房添上手炉脚炉的同时,嗣王府的氛围似是也脱去了夏日的焦躁,沉静了许多。

    金风一阵阵的刮在皮肤上,宛似刀子割肉,干冷干冷,比京城的风还要寒凉几倍。

    短短几日,北境的冬来得格外快。

    季节渐深。

    **

    他俯在她耳边,低低承诺。

    语气虽恶气狠狠,又隐含着有渴求。

    “你敢对别人这样,我就叫你生不如死!”

    手儿紧捉着他脖子,指甲尖儿一弯,深深地扎进他肩膀上的肌肉里,她宛似霸道的小母豹:

    她半醉半醒,根本没力气抵,睫毛懒懒耷下。

    可如今看她,——养个任性的女儿,也不外如此吧。

    他没子嗣,也从没准备让府上的姬妾为自己生育子女,更没想过教养儿女是什么景象。

    一辈子,到底也不长。

    以后,她刁,她妒,她霸道,让着不就好了?

    他纳闷得很,以前为什么要跟一个比自己小数条代沟的女孩频频斗气?

    却听得她粉洁玉清的脸蛋骄阳似火,啐了一口。

    他比她长快九岁,闺帷内玩笑般唤她一声乖儿,不为过。

    “小乖儿。”他沙哑着声音。

    这是趁人之危!

    她尖叫一声,惊散檐外北疆夜鸟,大骂一声:“混蛋!”

    “呀——”

    不知怎的,今夜就算骂人,也好听很多。

    手没推着人,红绸一荡,不小心勾落了帐帘。

    沈子菱莲脸红扑扑,显然意识不到即将要出事,只嘟嚷了两声,手一抬。

    夜鸟枝间密密匝匝地低啼,惹人心。

    夜又深了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