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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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妮和安妮离开之后，兰可便有些魂不守舍，晚上做饭的时候，还差点将锅里的水熬干，到晚上的时候，莫西里斯将小虎喵哄睡之后，她也依然坐在客厅里面，望着忽明忽暗的火堆发呆。对于拥有孩子，她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没想到居然出现希望的那一天。但是人类世界的生殖隔离，真的能被轻易打破吗？兰可不清楚，但是只要有一点希望，她就想要去尝试。小小的一群小猫围绕的日子，想想都令人向往啊……
“可可，你怎么了？”莫西里斯从卧室里面走出来，哄完小老虎的他抖了抖身子变换成人类的形态，就这样赤果果的走到兰可身边。
就算是两个人在一起很久了，该做的也尝试过了，但可可还是很不习惯男生的果体，在飞快的看了一眼后便又将目光落在火焰上，道：“小金睡着了？”
小虎喵身上的毛色略浅，花纹的颜色也较淡，有些像地球上孟加拉虎金黄色变种，所以兰可便干脆直接给他起名叫做小金，并没有入乡随俗的选择用兽人世界略显西方化的英文名，对个英文学得一般的中国学生，那些名字太难记了。不过说起来，兽人世界的部落名字并非全都是西化，就比如海族很多都是东方的姓名，龙虾族长的龙傲天，有钳族的钱有才，金钱豹族的金大生……狮族和虎族也有不少用中国名字的，比如据说莫西里斯的外公就叫王霸天……
“睡着了，来到这里之后，每天都在和那群小鬼在一起，累了自然就不会在闹腾了。”莫西里斯盘腿坐在可可身边，伸手拦住的她的腰，将她拉进自己一些。他的动作做得熟练，但是脸颊却还是有些绯红，只是在火光的照射下显得看不出来。
“莫西里斯，今天康妮和安妮他们，告诉了我一件事……”兰可顺势依偎在莫西里斯的身上，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在火光映照下的莫西里斯整个人的线条都温和了许多，不再像平时那般冷傲，嘴角经常不小心跑出来的小虎牙，也扣在下唇上，有种懒懒的感觉。比起辛巴，他的长相更像母亲。
莫西里斯父亲的人类外表是个本身个性完全不同的温文儒雅，不说话的时候有种令人安心的稳重感，但就如温莎所吐槽的，只要辛巴一说话一微笑，那憨味就铺天盖地的涌出来，将那张脸熏得不伦不类。而莫西里斯承袭了他母亲的长相，如月华般冷艳不食人间烟火，平时的时候给人很不好相处的错觉，而且每当他面无表情的说出话的时候，外人听着就好像是一位王在下旨一样，忍不住按照他的命令行事。有这张脸生在的他身上，就算是他在地上打滚咬尾巴，别人也会觉得高贵优雅。
“什么事情？所以可可今天才魂不守舍的吗？”莫西里斯早就怀疑是康妮和安妮说了什么了，只是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莫西里斯听过洗礼吗？”兰可整个人趴在莫西里斯的身上，伸手抱住他的腰，满怀希望的问道。
莫西里斯低下头对上可可的目光，在火堆的旁边，她的眼睛被投入了橘色，像是有两个小火苗在她眸中燃烧一样。当年就是这双眼睛，令他一直难以忘怀，而现在每天都能看到她，莫西里斯便由衷的觉得幸福。而且可可的睫毛很长，像是两个小扇子，经常在贴在他身上的时候，划过他的皮肤……莫西里斯抬起手，轻轻地顺了下可可的睫毛，她顺势闭上眼睛，那温顺的模样，让大喵下面的小喵嗷嗷待哺的挺立起来。
虽然被抚摸着很舒服，但可可并没有忘记询问，她伸手推了推莫西里斯，道：“你怎么了？”
“没事……”莫西里斯的嗓音有点沙哑，迅速的背过脸去，伸手握住自己发烫的耳朵，道：“听说过，但是没有去过。可可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豺族也有很多兽人没有办法变成人或者兽，大多数都会被送去洗礼。
“那莫西里斯你知道，洗礼究竟是什么意思吗？”兰可问道
“洗个爽？”莫西里斯想也没想的回答。
“……”看来是不知道了。兰可失望的软下身体，但双手依然抱着莫西里斯的腰，将脑袋放在他手臂上道：“康妮和安妮说，这个洗礼可以让兽人变正常，甚至可以让普通兽变成兽人…莫西里斯，我没有被洗礼过，所以没准…我是不是可以变得和普通雌性一样，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
莫西里斯的目光随着可可的话而变得越来越亮，他激动的坐直身子，伸手抓住可可的手，但随后却又想到什么，硬生生压下自己的喜悦，道：“…我觉得，有小金就挺好的，别人家的小狮子，都没有小金乖…花纹也比其他老虎好看。”他不能表现的太喜悦，那样只会让可可更加在意孩子的事情。就算是经过洗礼，但豺族还是有很多被驱逐出部落的纯兽或者是被派去供奉自然之神的纯人形雌性。他不能给可可太多压力，也不让自己和她都抱有太大的希望……
作为半个孤儿长大的莫西里斯比任何人都了解期望多大，失望后就会有多痛的感觉。
“对，还有小金，没准他也可以变成兽人。”只要有一点点希望，便足够了。除了孩子之外，小金也是兰可一直担心的事情，这孩子从小就在他们身边长大，无论是可可还是莫西里斯都对他投入了和亲生儿一样的感情，如果二十多年后，他提前在两人之前死去的话，那悲伤绝对不会弱于那些中年丧子人。
另外还有一点，那便是可可一直不敢去想的寿命问题，作为人类的她很快就会老去，但莫西里斯30年后依然是壮年，恐怕到时候就算是莫西里斯不在意，她也会接受不了现实吧。这件事一直被她深埋在心里，她连想都不敢想，可却依然惶恐不安着。现在她能安心生活，完全是因为还年轻没有到那个地步罢了……
“可可，我有可可在就很满足了。”见可可似乎有些陷入执念，莫西里斯连忙抓着她的手劝道。
“可……”兰可抬头，便看到莫西里斯慌张的脸，她知道他在紧张些什么，自己也知道不能够抱太多希望，可还是忍不住期盼。她低下头，脸上的狂热逐渐褪去，伸手回握住他的手臂，道：“但总归是有希望，莫西里斯，无论成功与否，结果我都接受，让我去试试看吧？”
见她已经冷静下来，莫西里斯松了口气，颔首道：“好。”他永远不会阻挠可可的任何愿望。
和莫西里斯谈妥，也平复下心情之后，兰可第二天将小虎喵送出去和小狮子们一起玩耍后，便跑到了康妮家里，去询问昨天没有问清楚的有关洗礼的事情。昨天看可可样子太过奇怪，所以康妮和安妮都没有继续说下去，见她已经恢复了正常，便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洗礼的地方没有限制，除了虫族和跟着他们一起被驱逐的部落之外，其他族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可可来的时候，康妮正在烤肉，她一边旋转着肉一边解释着，然后又拿出一个陶盆，将里面的果汁蜂蜜刷在肉串上，等那味道完全浸入肉里面之后，便将烤好的第一个给了可可，道：“尝尝看，这还是你给我的配方做的，只是最近浆梅都被雄性们吃光了，所以我换了其他水果代替。”
“是甜的啊。”兰可也没有推迟，立刻肩负起试吃的大业，将肉串放入口中，那带着果香甜味的肉香立刻盈满口腔，让可可惊喜十足道：“很好吃啊。”
“那就好，虽然我们这些大人更喜欢辣的，但小孩子们不能多吃啊，所以我都在研究甜的，不过温莎做的可都是些重口味，她也不看看，她儿子和伴侣嘴巴上都是口疮。”康妮顺便吐槽了下麻雀，随后便对可可道：“不过你要去洗礼的话，要等上一段时间了，入冬之后再去比较安全。”
“啊？”
“那地方距离放逐岛很近，环境很恶劣，周边就算是普通动植物都有剧毒，连外围的河水都不能饮用，要进去很难。但是冬天的时候，大雪以下，那些毒物们都会冬眠或者行动不便，而且最麻烦的臭水河也会冻住，不用费脑筋想过河的方法……就是比较难为受洗礼的人了，大冬天还要泡冷水。”康妮说完，问道：“可可，你怎么打算？”
“是这样的话，那我再等等好了。”虽然有些失落，但可可已经不再和之前一样陷入我执，距离冬天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到时候再去也不急，还是莫西里斯和大家的安全比较重要。再者，她现在年岁比较小，怀孕也有风险，子宫也只是刚刚发育成熟。
见可可并没有太过执着，康妮心里的大石也算落下，对着可可吐了吐舌头，笑道：“说起来，过半年的时间也正好啊，到时候莫西里斯也完全度过了生长期，变成真正的成年兽了呢。”其实还有两个多月，莫西里斯就完全度过成长期了，但是立刻要孩子的话，那单纯的夫妻生活就没那么方便了。
听到康妮的话，可可满脸通红，咬着肉串不作回答。
而康妮伸手摸了摸脸，道：“想当年啊……”
这个时候，康妮的伴侣正好掀开兽皮走进来，刚进门就听到她的话。
“也是和我家伴侣快活了好多年，才有了孩子呢。”康妮幸福道。
“哎呀！”
康妮的伴侣老脸一红，双手捂着脸丢下猎物就夺门跑掉了。
“……”兰可无语的看着那远去的壮硕身影。
而康妮则笑出声道：“可爱吧，我当年就喜欢他这幅小样子。”
兰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但平心而论，她自己也很喜欢莫西里斯有时候蠢萌蠢萌的样子的。
在两人谈笑之间，外面忽然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麻雀手捧着一些黑色小点点跑进来，眼睛红扑扑的，见到可可之后，当场就流下泪来，道：“可可…死掉了…呜……”
“我还活的好好地呢。”兰可哭笑不得，连忙迎上去，但靠近一看，才发现麻雀手中的小黑点，居然是一个个死掉的虫子。她立刻停下脚步，整个人缩到康妮的身后。而康妮却不怕这些已经死去的虫子，走上前道：“你也真是的，别拿着这个吓唬可可啊，你明知道她害怕这个的。”
麻雀一听眼泪流的很凶了，道：“但是他们不是虫子啊，是我的萤火虫，呜呜呜…忽然都死掉了！”
“诶？”可可和康妮都是满脸讶异，按理说现在的气温正适合虫子们啊，为什么会忽然死掉。
麻雀吸吸鼻子，自顾自的蹲坐下来，依依不舍的看着手里的小家伙们道：“我知道他们是寿命到了，可是还是舍不得…为什么萤火虫的命那么短呢呜……”
“这夏天还没过去呢，他们的寿命就到了？”兰可从来不知道萤火虫的命那么短。
麻雀点点头，道：“无论是萤火虫还是萤火虫的虫人都一样，他们在幼年的时候是肉食虫，但是长成成虫之后就开始停止进食，只喝露水，然后活活饿死……”为了让它们多活一段时间，麻雀每天都在逼迫他们喝蜂蜜，可却依然没有让他们的寿命延长多久。这些虫子从小跟在萤火虫虫人的身边，已经有些进化，相比于其他普通萤火虫只有五天的性命，能活几个月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那萤火虫的虫人也……”可可的心下一寒，忽然想到了在鼬部落中见到的萤火虫族少女，那个可爱的女孩……
麻雀语气沉重，道：“普通萤火虫需要花费50天的时间从蛹变成虫，然后在3-7天内死去。而萤火虫族的虫人也是一样，生下来是没有意识的蛹状，等他们经过蜕变可以成人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多年，在经历过三年左右的未成年期，成年后他们会在十年内死去。”
所以…当萤火虫人们好不容易从没有意识的蛹中挣脱的时候，却已经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了……
在康妮和安妮离开之后，兰可便有些魂不守舍，晚上做饭的时候，还差点将锅里的水熬干，到晚上的时候，莫西里斯将小虎喵哄睡之后，她也依然坐在客厅里面，望着忽明忽暗的火堆发呆。对于拥有孩子，她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没想到居然出现希望的那一天。但是人类世界的生殖隔离，真的能被轻易打破吗？兰可不清楚，但是只要有一点希望，她就想要去尝试。小小的一群小猫围绕的日子，想想都令人向往啊……
“可可，你怎么了？”莫西里斯从卧室里面走出来，哄完小老虎的他抖了抖身子变换成人类的形态，就这样赤果果的走到兰可身边。
就算是两个人在一起很久了，该做的也尝试过了，但可可还是很不习惯男生的果体，在飞快的看了一眼后便又将目光落在火焰上，道：“小金睡着了？”
小虎喵身上的毛色略浅，花纹的颜色也较淡，有些像地球上孟加拉虎金黄色变种，所以兰可便干脆直接给他起名叫做小金，并没有入乡随俗的选择用兽人世界略显西方化的英文名，对个英文学得一般的中国学生，那些名字太难记了。不过说起来，兽人世界的部落名字并非全都是西化，就比如海族很多都是东方的姓名，龙虾族长的龙傲天，有钳族的钱有才，金钱豹族的金大生……狮族和虎族也有不少用中国名字的，比如据说莫西里斯的外公就叫王霸天……
“睡着了，来到这里之后，每天都在和那群小鬼在一起，累了自然就不会在闹腾了。”莫西里斯盘腿坐在可可身边，伸手拦住的她的腰，将她拉进自己一些。他的动作做得熟练，但是脸颊却还是有些绯红，只是在火光的照射下显得看不出来。
“莫西里斯，今天康妮和安妮他们，告诉了我一件事……”兰可顺势依偎在莫西里斯的身上，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在火光映照下的莫西里斯整个人的线条都温和了许多，不再像平时那般冷傲，嘴角经常不小心跑出来的小虎牙，也扣在下唇上，有种懒懒的感觉。比起辛巴，他的长相更像母亲。
莫西里斯父亲的人类外表是个本身个性完全不同的温文儒雅，不说话的时候有种令人安心的稳重感，但就如温莎所吐槽的，只要辛巴一说话一微笑，那憨味就铺天盖地的涌出来，将那张脸熏得不伦不类。而莫西里斯承袭了他母亲的长相，如月华般冷艳不食人间烟火，平时的时候给人很不好相处的错觉，而且每当他面无表情的说出话的时候，外人听着就好像是一位王在下旨一样，忍不住按照他的命令行事。有这张脸生在的他身上，就算是他在地上打滚咬尾巴，别人也会觉得高贵优雅。
“什么事情？所以可可今天才魂不守舍的吗？”莫西里斯早就怀疑是康妮和安妮说了什么了，只是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莫西里斯听过洗礼吗？”兰可整个人趴在莫西里斯的身上，伸手抱住他的腰，满怀希望的问道。
莫西里斯低下头对上可可的目光，在火堆的旁边，她的眼睛被投入了橘色，像是有两个小火苗在她眸中燃烧一样。当年就是这双眼睛，令他一直难以忘怀，而现在每天都能看到她，莫西里斯便由衷的觉得幸福。而且可可的睫毛很长，像是两个小扇子，经常在贴在他身上的时候，划过他的皮肤……莫西里斯抬起手，轻轻地顺了下可可的睫毛，她顺势闭上眼睛，那温顺的模样，让大喵下面的小喵嗷嗷待哺的挺立起来。
虽然被抚摸着很舒服，但可可并没有忘记询问，她伸手推了推莫西里斯，道：“你怎么了？”
“没事……”莫西里斯的嗓音有点沙哑，迅速的背过脸去，伸手握住自己发烫的耳朵，道：“听说过，但是没有去过。可可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豺族也有很多兽人没有办法变成人或者兽，大多数都会被送去洗礼。
“那莫西里斯你知道，洗礼究竟是什么意思吗？”兰可问道
“洗个爽？”莫西里斯想也没想的回答。
“……”看来是不知道了。兰可失望的软下身体，但双手依然抱着莫西里斯的腰，将脑袋放在他手臂上道：“康妮和安妮说，这个洗礼可以让兽人变正常，甚至可以让普通兽变成兽人…莫西里斯，我没有被洗礼过，所以没准…我是不是可以变得和普通雌性一样，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
莫西里斯的目光随着可可的话而变得越来越亮，他激动的坐直身子，伸手抓住可可的手，但随后却又想到什么，硬生生压下自己的喜悦，道：“…我觉得，有小金就挺好的，别人家的小狮子，都没有小金乖…花纹也比其他老虎好看。”他不能表现的太喜悦，那样只会让可可更加在意孩子的事情。就算是经过洗礼，但豺族还是有很多被驱逐出部落的纯兽或者是被派去供奉自然之神的纯人形雌性。他不能给可可太多压力，也不让自己和她都抱有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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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点，那便是可可一直不敢去想的寿命问题，作为人类的她很快就会老去，但莫西里斯30年后依然是壮年，恐怕到时候就算是莫西里斯不在意，她也会接受不了现实吧。这件事一直被她深埋在心里，她连想都不敢想，可却依然惶恐不安着。现在她能安心生活，完全是因为还年轻没有到那个地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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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礼的地方没有限制，除了虫族和跟着他们一起被驱逐的部落之外，其他族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可可来的时候，康妮正在烤肉，她一边旋转着肉一边解释着，然后又拿出一个陶盆，将里面的果汁蜂蜜刷在肉串上，等那味道完全浸入肉里面之后，便将烤好的第一个给了可可，道：“尝尝看，这还是你给我的配方做的，只是最近浆梅都被雄性们吃光了，所以我换了其他水果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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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虽然我们这些大人更喜欢辣的，但小孩子们不能多吃啊，所以我都在研究甜的，不过温莎做的可都是些重口味，她也不看看，她儿子和伴侣嘴巴上都是口疮。”康妮顺便吐槽了下麻雀，随后便对可可道：“不过你要去洗礼的话，要等上一段时间了，入冬之后再去比较安全。”
“啊？”
“那地方距离放逐岛很近，环境很恶劣，周边就算是普通动植物都有剧毒，连外围的河水都不能饮用，要进去很难。但是冬天的时候，大雪以下，那些毒物们都会冬眠或者行动不便，而且最麻烦的臭水河也会冻住，不用费脑筋想过河的方法……就是比较难为受洗礼的人了，大冬天还要泡冷水。”康妮说完，问道：“可可，你怎么打算？”
“是这样的话，那我再等等好了。”虽然有些失落，但可可已经不再和之前一样陷入我执，距离冬天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到时候再去也不急，还是莫西里斯和大家的安全比较重要。再者，她现在年岁比较小，怀孕也有风险，子宫也只是刚刚发育成熟。
见可可并没有太过执着，康妮心里的大石也算落下，对着可可吐了吐舌头，笑道：“说起来，过半年的时间也正好啊，到时候莫西里斯也完全度过了生长期，变成真正的成年兽了呢。”其实还有两个多月，莫西里斯就完全度过成长期了，但是立刻要孩子的话，那单纯的夫妻生活就没那么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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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康妮伸手摸了摸脸，道：“想当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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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谈笑之间，外面忽然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麻雀手捧着一些黑色小点点跑进来，眼睛红扑扑的，见到可可之后，当场就流下泪来，道：“可可…死掉了…呜……”
“我还活的好好地呢。”兰可哭笑不得，连忙迎上去，但靠近一看，才发现麻雀手中的小黑点，居然是一个个死掉的虫子。她立刻停下脚步，整个人缩到康妮的身后。而康妮却不怕这些已经死去的虫子，走上前道：“你也真是的，别拿着这个吓唬可可啊，你明知道她害怕这个的。”
麻雀一听眼泪流的很凶了，道：“但是他们不是虫子啊，是我的萤火虫，呜呜呜…忽然都死掉了！”
“诶？”可可和康妮都是满脸讶异，按理说现在的气温正适合虫子们啊，为什么会忽然死掉。
麻雀吸吸鼻子，自顾自的蹲坐下来，依依不舍的看着手里的小家伙们道：“我知道他们是寿命到了，可是还是舍不得…为什么萤火虫的命那么短呢呜……”
“这夏天还没过去呢，他们的寿命就到了？”兰可从来不知道萤火虫的命那么短。
麻雀点点头，道：“无论是萤火虫还是萤火虫的虫人都一样，他们在幼年的时候是肉食虫，但是长成成虫之后就开始停止进食，只喝露水，然后活活饿死……”为了让它们多活一段时间，麻雀每天都在逼迫他们喝蜂蜜，可却依然没有让他们的寿命延长多久。这些虫子从小跟在萤火虫虫人的身边，已经有些进化，相比于其他普通萤火虫只有五天的性命，能活几个月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那萤火虫的虫人也……”可可的心下一寒，忽然想到了在鼬部落中见到的萤火虫族少女，那个可爱的女孩……
麻雀语气沉重，道：“普通萤火虫需要花费50天的时间从蛹变成虫，然后在3-7天内死去。而萤火虫族的虫人也是一样，生下来是没有意识的蛹状，等他们经过蜕变可以成人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多年，在经历过三年左右的未成年期，成年后他们会在十年内死去。”
所以…当萤火虫人们好不容易从没有意识的蛹中挣脱的时候，却已经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