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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人之恶盛于鬼

作者:阳炎万事屋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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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空远远向他望了一眼,戴间续道:“只因我们这马老师,自己水平不够,却想要炼夜叉恶鬼,于是便把自己的孩子炼成阴鬼。这马老师常把八爷玩腻的女人讨来,八爷礼贤下士,自然应允。马老师亲自提枪上阵把她们肚子搞大,再逼她们把胎打了,将自己孩子炼成阴胎,认为这样更能听他话。”

    这马耕地哪是一句丧尽天良就能概括的,陈空闻言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将他食肉寝皮。

    马耕地冷冷的道:“戴老师,此间事了便要请教阁下的高招。”又既像炫耀又似威胁一般道:“可惜戴老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老夫受神蛊门启发,又亲临现场学习先进的养蛊经验,便把我几十位亲生骨肉炼成几十位童神,放在无间鼎内,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便是我的这位心肝宝贝了。不知两位高人能接的下我这孩儿几招?”

    陈空此时已经愤怒到极点,反而面无表情,将双手插在口袋中,看着拼命挣扎的小鬼道:“原来是这样啊,你这小家伙还真可怜。”他不由得把手一松,手中拿着的东西,缓缓又滑进口袋。他笑道:“不好意思,我看到可怕的东西第一反应就是逃。我就算打不过这小兄弟,我也能逃得掉,嘿嘿。”

    众女虽然和他为敌,但见他这等怠懒,不由得娇笑起来。白露怒道:“阿颖妹妹,真真妹妹,瞧你们笑的那么浪,不会是看上他了吧?”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展颜而笑。

    戴间怀中的女子却梨花带雨般哭了起来,戴间问道:“美人儿怎么哭了?”那丽人抽泣道:“没,没什么,小女子只是想起,马老师和我生的孩子,就是被他吃掉的。”说着指了指马耕地拉着的夜叉恶鬼。戴间丝毫不以为意,笑嘻嘻的道:“小美人儿别难过,孩子嘛,我再和你生一个好了”说着顺手在那女子高耸的**上重重一捏。

    陈空木然而立,看着天边夕阳,不知在想些什么。那双嫉恶如仇的眼睛似乎看够了世上的肮脏,变得疲惫不堪,渐渐麻木起来。

    马耕地趁机起身向陈空跑去,一扯红线,算准了距离让那小鬼重又扑去。陈空晃了晃身子假意又要向后逃去,弹指之间突然窜入客栈,随手拿起一把椅子,抡圆了砸在亵玩那哭泣女子的戴间头上。戴间哪里想的到,这家伙被逼的疲于奔命之时,竟还有胆子偷袭自己,仓促间毛手毛脚开始挡架。

    陈空这一椅子砸来,实是将怒气全都发泄出来,没有丝毫回旋余地。戴间根本无法挡架,被结结实实打个正着。陈空唯恐误伤无辜,一把将那哭泣女子拉开。

    这陈空的武功甚是怪异,明明是有门有派的和尚,出手却毫无招式章法,便如流氓泼皮打架一般,不是掐脖子,抽耳光,便是拿起东西猛砸。也亏得戴间这颗胖头坚硬无比,那椅子的椅面从中而裂,被他的胖头撞出一个大洞,便挂在脖子上。“好肥的伞蜥”,陈空边按住戴间边说,“你这狗贼,之前老子装死,你趁机踢了我二十一脚”他说着伸出一脚把戴间威武的身躯绊倒在地,突然高高跳起,用力一脚踩在戴间的肥脸之上。接着又如法炮制,直到足足踩了二十一下,才心满意足的站定,他的靴底上早已满是鲜血,每走一步便是一个血脚印。满脸是血的戴间更是早已人事不知。

    马耕地有恃无恐,自信无人能胜过自己的童神,也不趁机偷袭,况且他恼怒之前戴间出言不逊,因此见戴间被陈空如此折磨,心里反而甚是痛快,在一旁冷冷得看着。

    陈空却越战越勇,顺手将客栈的桌椅朝马耕地砸去,马耕地微微冷笑,一抬手,那小鬼便跳起撕的粉碎。

    那小鬼臂力甚大,一时间木屑横飞,如万箭齐发一般。幸而其他客人早已逃的远了,才没有伤及无辜。只有那任风的师哥兼云来客栈的老板,不知被谁打倒在柜台上。那客栈二楼似还有一人坐着自沾自饮,对楼下打斗恍若不闻。

    陈空游斗多时,只是不和那小鬼近身厮打,马耕地心下焦躁,又连续催动数次指法,那小鬼抬头狂叫,极为痛苦。陈空见状,竟缓缓停下身法,叹息道:“马师傅,在下不是你对手,请你网开一面。”

    马耕地此时就将支撑不住,听得陈空示弱,不禁心中狂喜,嘴上却仍道:“哼,现下认输,已然晚了,除非空大师自断一臂,表明诚意。”那声空大师叫的极是阴阳怪气。陈空虽然出口认输,态度仍极为傲慢,听了此言横了马耕地一眼,又望向那小鬼,默然思索片刻,缓缓的道:“如此甚好,把剑给我”

    任风忍不住脱口惊叫,但转念间想到这和尚诡计多端,多数便是骗口宝剑到手,再行厮拼。那马耕也料到此层,怪异的大笑起来:“陈空大师此举不仅把老朽当成傻子,自己也未免太糊涂。若是你持剑在手,还有老朽的活路么?呵呵,十年前谁不知阳炎陈空的大名,仗剑天涯,几能无敌于天下,虽然后来你离开阳炎,名头也渐渐被新人取代,但这手剑法老朽可是忌惮得紧……”

    陈空冷笑道:“如此的话,就有劳马师傅亲自动手了。”

    马耕地表情阴晴不定,拿不准陈空打什么主意,与他对峙片刻,突然笑了起来,他道“老朽突然想起一事,空大师,你先被抚养你长大的杨鹏逐出杨门,又被好友钱律赶出阳炎,现在又被准提僧从空门除名。哈哈,我们长称吕布为三姓家奴,空大师想做三姓家奴而不得,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哈哈。”陈空丝毫不以为意,也笑了起来,道:“哈哈,这算得了什么?我告诉你,不仅如此,这几日我还将山脚下倪家村的村汉一把杀了几十个,另外还当众欺辱犀照掌门之女,就连你们提到的我的好友张尘也被我打伤过。在江湖人士的眼里,我和你这畜生估计是一丘之貉了。且由得他去,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不单马耕地,闻言之人都露出极惊恐的神色来,顿时鸦雀无声。任风对陈空颇有好感,说什么也不信他做过这些恶事。他早就想借机和陈空交谈,只因诸事纷之而来没有机会细说,趁这沉默当口,对陈空道:“陈哥,我先前和你说的那个再找你的人,好像就是他们说的张尘。”

    陈空紧皱着的眉头松了松,笑道:“哈哈,你看他那傻样像是他们说的制伽罗王嘛?”任风接着道:“他让我转告你,什么愁云已至,速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