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教习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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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方德第一次去教习坊上值的日子，破天荒的老吴居然没有早走，肩膀上搭了白色的毛巾，就站在门口那等着。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吴太监也不答话，走了过来拿起毛巾使劲抽了方德两下“你别躲，咱家这是给你去去晦气”
我看你这是发泄不满啊“我刚去毓秀宫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严重怀疑你动机不纯”
“咱家那时...”
方德抢过白毛巾，直接扔到水盆里，准备拿这个洗脸。这可能他在这院里见过最干净的物件“别咱家，咱家的，我就行了”
吴太监道“行，我...我要说什么来着？哦对，当时你那还只是个小太监，犯不着那样”
“唔，你这么说...很有...”方德从脸上拿了下来“拍马屁的嫌疑，是不是觉得我很有潜力，这时候就开始巴结我了？不就是个佥事么，我多给你留几首诗，说不定你就坐到那个位置了”
“我？”吴太监自嘲了一笑“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倒是你放弃了一次高升的机会”
“这就是价值观的不同，科学研究表明每天看美女有助于延年益寿”抖了抖毛巾“这个归我了啊”
“别介，那是我借人家的一会还得还呢”
我就知道，从我来那天起就没见他洗过脸，怎么可能有这种毛巾“你给钱不就完了，话说你一大早杵在门口就是为了这个”
“咱们认识多久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
老吴揉了揉眼睛“我突然有点舍不得你了”
我这是魅力点又起作用了？可是我不喜欢搞基，而且还是和这种脏兮兮的大叔“有屁快放，是不是又要诗？”
“那倒不是”老吴突然有点不太好意思“我那套褥子又湿了，你晚上回来能不能帮我洗洗”
“我洗你大爷！明天我就搬走！你个老骚货！”
“唉，小德子，别走，我给钱！”见他已经出门了，老吴又喊道“早点回来啊，我给你留饭”那神情特别像在家盼丈夫早归的怨妇。
这个基佬，方德狠狠的唾了一口，最近别写诗了，再写可能就得卖屁股了！系统怎么就给了这么个东西，太扯了！
来到教习坊门口，大门刚开，外面站了两个小太监，见到方德过来直接行礼道“参见方公公”
呦呵，我这还有手下呢，可平时怎么没见过“你们二位这是从哪里来啊？”
其中一个脸上有点麻子，20多岁的小太监回道“我们是周总管派来帮方公公处理一些杂事的。”
这老周挺厚道的么，那我这也算是一个小领导了“行了，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
麻子脸道“叫我小桂子就行，那个是小闲子”
方德直接楞了半天，这俩人的工钱就是被自己冒领了，怎么周总管把他们安排到这了。“那你们在这把门，我进去吃早饭”
俩人突然跪了下去“多谢方公公！属下一定尽心辅佐公公！”
方德被这喊声吓了一跳，看个大门怎么这么高兴“起来，起来，我这不兴跪人，你们二位辛苦了，回头...”想学着电视里说回头有赏，但自己也没钱啊。改口道“回头我给你们请功，以后升迁也算有个资历了”
俩人一听升迁，顿时脸色有些不自然，小桂子道“升迁就不必了，在这就挺好”
方德有些气愤“这人呐，一定得有上进心，怎么可能一辈子就守着个门过日子呢？我们应该....”
话没说完，门口突然来了个人，直接往小桂子手里塞了2钱银子。一脸焦急的说道“这位兄弟劳烦了，能帮我找下月儿姑娘么，就说给事中黄云找她”
我去，我说怎么前两次来的时候都是值守太监把门，原来还有着门道呢。又看了眼小桂子，见他尴尬的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见人说的什么？赶紧帮着叫人去啊”
唉，小桂子想把手里的银子给方德，又感觉有些可惜，要知道上个月他可没领到饷银呢。哪知道方德把手一挥“以后还是你俩站岗，这银子么，你七我三，快去吧”听他这么说，撒开腿就往里跑，生怕对方反悔了。
不是方德不爱银子，实在是心里有愧，而且也确实不愿意站那。比起银子，成为男人更重要，哪有功夫操那心。
过一会，小桂子领了一个没见过的女孩出现在门口。那俩人隔着门不停的说着什么，小桂子俩人避在了一旁。
“小桂子，你过来一下”
见方德喊他，小桂子快步走来“方公公，你有什么吩咐？”
指着那个叫月儿的姑娘“这人我怎么没见过？”
“哦，他是梅字房的”
梅字房？什么意思，直到小桂子解释了一番才明白。原来这教习坊分为梅兰竹菊四个院子。每个房里有舞姬三名，舞女和乐女若干。舞姬按等级给不同身份的人献舞，高等舞姬平时不在这，都会选择住在嫔妃宫殿里，以防皇帝突然驾临好去献舞。
玉姐和梅姐同为三等舞女，按规定只能给贵人，才人之类的献舞。而如今宫里只有一个贵人，毓秀宫离这里又近，两人就正好留在了这里。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你知道的挺多的啊小桂子”
“方公公过奖了”
想起老吴早上说的话，又问道“值守太监都有谁?”
“教习坊的这个地方一般都是几个衙门的人轮流派人值守，可是皇帝仁厚，允许一部分老人出宫后，宫里太监明显不足。以前还有尚膳监，都知监和司设监的派人来这里，打去年开始也不来人了，现在基本都是咱们直殿监的人”
看来基本都是自己人，周总管那么看好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告别了小桂子，方德迈着四方步就要进去找晴儿，大话西游第二部还没有讲完，尤其系统说的那个技能，10秒？这么短时间能干什么？也不给个解释，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方面。
“晴儿”后院里，方德看见晴儿依然在那里跳着广场舞，一脸的认真。转念一想，今晚皇帝要去毓秀宫，这是在准备咯。
“小德子”晴儿跑了过来“你怎么不把门”
“没什么意思，其他人呢？”后院没见到其他人，也不知去哪了。
“哦，一大早就被梅姐叫走了，说是希望我们晚上表演能带上她。玉姐居然同意了，带着一批人就过去了，可我一点都不喜欢她”
梅姐？难道是梅字房的？“哦，那正好，先别跳了，让我把昨天的故事讲完”
“不等其他人了？”
“你可以回头再给她们讲，还有件事，你这里又空房间么？”
晴儿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小屋“那里没人住？你要搬来？”
“如果你这里纸墨很多的话，我打算搬过来”
“玉姐那里有不少”晴儿听到他要搬过来，有些兴奋，可一想又有些不可能“宫里是不允许太监和舞女混住的”
“我又不是和你睡一张床，怕什么”方德牛气哄哄的说“而且我是值守太监，不在这里还在哪？”主要是老吴实在让他受不了，你丫都当首领太监了也不说找个小太监帮你打扫打扫，那边乱的像猪窝一样。
“那我帮你收拾一下”
方德看着远去的晴儿，砸吧了下嘴，要不就把她带出宫吧，虽说现在长的差强人意，但女大十八变，以后说不定就是个美女呢。主要是太贤惠了！
“等我一下，咱俩一起，还能趁功夫再讲点。桂花糕有么？”
“给你留了，呐”
教习坊拐角的地方，几个人鬼鬼祟祟躲在角落里。从方德出了住处，这几人就跟在后面，直到对方走进去后，几人围到一起商量着什么。
“都看清楚了吧”说话的那人脑袋上绑着绷带，尖细的声音中带着怨气“就是这个人，等他下了值，你们跟在后面。等走到人少的地方你们就给我狠狠的揍他”
有个身穿飞鱼服的中年人问道“你们几个就是被这小屁孩撂倒的？”
“刘总旗，你别看他是个孩子，下手狠着呢”
“哼”刘总旗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你们刘公公和我是本家，我才不来参与这破事”又那几人道“他说的都记住了么？动手的时候速度点，别打死了，毕竟那是个值守太监。”
见几人点点头，刘总旗对那个太监道“”好了，你可以滚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有劳诸位了，这一点小意思还请笑纳”
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约莫得有10两，刘总旗心道都说太监有钱，果然不是假的。只是帮着出口气，一出手就是10两，看在银子的份上说话也变的客气了不少“回去告诉你家刘公公，让他在医馆等着吧，今晚就能把人给送进去”几人约定好汇合时间和地点，就各自散去。
正在和晴儿说笑的方德突然打了个冷战，昨天没睡好么？怎么心惊肉跳的。
“快点帮忙啊，这个木板我搬不动”
“哦，来了，刚才我说到哪了？”
“什么，什么昂累油”
今天是方德第一次去教习坊上值的日子，破天荒的老吴居然没有早走，肩膀上搭了白色的毛巾，就站在门口那等着。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吴太监也不答话，走了过来拿起毛巾使劲抽了方德两下“你别躲，咱家这是给你去去晦气”
我看你这是发泄不满啊“我刚去毓秀宫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严重怀疑你动机不纯”
“咱家那时...”
方德抢过白毛巾，直接扔到水盆里，准备拿这个洗脸。这可能他在这院里见过最干净的物件“别咱家，咱家的，我就行了”
吴太监道“行，我...我要说什么来着？哦对，当时你那还只是个小太监，犯不着那样”
“唔，你这么说...很有...”方德从脸上拿了下来“拍马屁的嫌疑，是不是觉得我很有潜力，这时候就开始巴结我了？不就是个佥事么，我多给你留几首诗，说不定你就坐到那个位置了”
“我？”吴太监自嘲了一笑“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倒是你放弃了一次高升的机会”
“这就是价值观的不同，科学研究表明每天看美女有助于延年益寿”抖了抖毛巾“这个归我了啊”
“别介，那是我借人家的一会还得还呢”
我就知道，从我来那天起就没见他洗过脸，怎么可能有这种毛巾“你给钱不就完了，话说你一大早杵在门口就是为了这个”
“咱们认识多久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
老吴揉了揉眼睛“我突然有点舍不得你了”
我这是魅力点又起作用了？可是我不喜欢搞基，而且还是和这种脏兮兮的大叔“有屁快放，是不是又要诗？”
“那倒不是”老吴突然有点不太好意思“我那套褥子又湿了，你晚上回来能不能帮我洗洗”
“我洗你大爷！明天我就搬走！你个老骚货！”
“唉，小德子，别走，我给钱！”见他已经出门了，老吴又喊道“早点回来啊，我给你留饭”那神情特别像在家盼丈夫早归的怨妇。
这个基佬，方德狠狠的唾了一口，最近别写诗了，再写可能就得卖屁股了！系统怎么就给了这么个东西，太扯了！
来到教习坊门口，大门刚开，外面站了两个小太监，见到方德过来直接行礼道“参见方公公”
呦呵，我这还有手下呢，可平时怎么没见过“你们二位这是从哪里来啊？”
其中一个脸上有点麻子，20多岁的小太监回道“我们是周总管派来帮方公公处理一些杂事的。”
这老周挺厚道的么，那我这也算是一个小领导了“行了，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
麻子脸道“叫我小桂子就行，那个是小闲子”
方德直接楞了半天，这俩人的工钱就是被自己冒领了，怎么周总管把他们安排到这了。“那你们在这把门，我进去吃早饭”
俩人突然跪了下去“多谢方公公！属下一定尽心辅佐公公！”
方德被这喊声吓了一跳，看个大门怎么这么高兴“起来，起来，我这不兴跪人，你们二位辛苦了，回头...”想学着电视里说回头有赏，但自己也没钱啊。改口道“回头我给你们请功，以后升迁也算有个资历了”
俩人一听升迁，顿时脸色有些不自然，小桂子道“升迁就不必了，在这就挺好”
方德有些气愤“这人呐，一定得有上进心，怎么可能一辈子就守着个门过日子呢？我们应该....”
话没说完，门口突然来了个人，直接往小桂子手里塞了2钱银子。一脸焦急的说道“这位兄弟劳烦了，能帮我找下月儿姑娘么，就说给事中黄云找她”
我去，我说怎么前两次来的时候都是值守太监把门，原来还有着门道呢。又看了眼小桂子，见他尴尬的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见人说的什么？赶紧帮着叫人去啊”
唉，小桂子想把手里的银子给方德，又感觉有些可惜，要知道上个月他可没领到饷银呢。哪知道方德把手一挥“以后还是你俩站岗，这银子么，你七我三，快去吧”听他这么说，撒开腿就往里跑，生怕对方反悔了。
不是方德不爱银子，实在是心里有愧，而且也确实不愿意站那。比起银子，成为男人更重要，哪有功夫操那心。
过一会，小桂子领了一个没见过的女孩出现在门口。那俩人隔着门不停的说着什么，小桂子俩人避在了一旁。
“小桂子，你过来一下”
见方德喊他，小桂子快步走来“方公公，你有什么吩咐？”
指着那个叫月儿的姑娘“这人我怎么没见过？”
“哦，他是梅字房的”
梅字房？什么意思，直到小桂子解释了一番才明白。原来这教习坊分为梅兰竹菊四个院子。每个房里有舞姬三名，舞女和乐女若干。舞姬按等级给不同身份的人献舞，高等舞姬平时不在这，都会选择住在嫔妃宫殿里，以防皇帝突然驾临好去献舞。
玉姐和梅姐同为三等舞女，按规定只能给贵人，才人之类的献舞。而如今宫里只有一个贵人，毓秀宫离这里又近，两人就正好留在了这里。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你知道的挺多的啊小桂子”
“方公公过奖了”
想起老吴早上说的话，又问道“值守太监都有谁?”
“教习坊的这个地方一般都是几个衙门的人轮流派人值守，可是皇帝仁厚，允许一部分老人出宫后，宫里太监明显不足。以前还有尚膳监，都知监和司设监的派人来这里，打去年开始也不来人了，现在基本都是咱们直殿监的人”
看来基本都是自己人，周总管那么看好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告别了小桂子，方德迈着四方步就要进去找晴儿，大话西游第二部还没有讲完，尤其系统说的那个技能，10秒？这么短时间能干什么？也不给个解释，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方面。
“晴儿”后院里，方德看见晴儿依然在那里跳着广场舞，一脸的认真。转念一想，今晚皇帝要去毓秀宫，这是在准备咯。
“小德子”晴儿跑了过来“你怎么不把门”
“没什么意思，其他人呢？”后院没见到其他人，也不知去哪了。
“哦，一大早就被梅姐叫走了，说是希望我们晚上表演能带上她。玉姐居然同意了，带着一批人就过去了，可我一点都不喜欢她”
梅姐？难道是梅字房的？“哦，那正好，先别跳了，让我把昨天的故事讲完”
“不等其他人了？”
“你可以回头再给她们讲，还有件事，你这里又空房间么？”
晴儿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小屋“那里没人住？你要搬来？”
“如果你这里纸墨很多的话，我打算搬过来”
“玉姐那里有不少”晴儿听到他要搬过来，有些兴奋，可一想又有些不可能“宫里是不允许太监和舞女混住的”
“我又不是和你睡一张床，怕什么”方德牛气哄哄的说“而且我是值守太监，不在这里还在哪？”主要是老吴实在让他受不了，你丫都当首领太监了也不说找个小太监帮你打扫打扫，那边乱的像猪窝一样。
“那我帮你收拾一下”
方德看着远去的晴儿，砸吧了下嘴，要不就把她带出宫吧，虽说现在长的差强人意，但女大十八变，以后说不定就是个美女呢。主要是太贤惠了！
“等我一下，咱俩一起，还能趁功夫再讲点。桂花糕有么？”
“给你留了，呐”
教习坊拐角的地方，几个人鬼鬼祟祟躲在角落里。从方德出了住处，这几人就跟在后面，直到对方走进去后，几人围到一起商量着什么。
“都看清楚了吧”说话的那人脑袋上绑着绷带，尖细的声音中带着怨气“就是这个人，等他下了值，你们跟在后面。等走到人少的地方你们就给我狠狠的揍他”
有个身穿飞鱼服的中年人问道“你们几个就是被这小屁孩撂倒的？”
“刘总旗，你别看他是个孩子，下手狠着呢”
“哼”刘总旗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你们刘公公和我是本家，我才不来参与这破事”又那几人道“他说的都记住了么？动手的时候速度点，别打死了，毕竟那是个值守太监。”
见几人点点头，刘总旗对那个太监道“”好了，你可以滚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有劳诸位了，这一点小意思还请笑纳”
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约莫得有10两，刘总旗心道都说太监有钱，果然不是假的。只是帮着出口气，一出手就是10两，看在银子的份上说话也变的客气了不少“回去告诉你家刘公公，让他在医馆等着吧，今晚就能把人给送进去”几人约定好汇合时间和地点，就各自散去。
正在和晴儿说笑的方德突然打了个冷战，昨天没睡好么？怎么心惊肉跳的。
“快点帮忙啊，这个木板我搬不动”
“哦，来了，刚才我说到哪了？”
“什么，什么昂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