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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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忆之蹲在林曾谙的身边，嘴里咬着刚买的棒棒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看了大半宿，我就去买了个棒棒糖，你就真跳了，还好还好，及时赶到。”
林曾谙浑身上下全都湿漉漉的，冷风一吹，居然被冻醒了。睁开眼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混乱，还未等她理清思绪，一张放大的脸凑到眼前：“小姑娘，你醒了？”
林曾谙被吓了一跳，待看清这人的脸时，她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原来如此，一支花怎么可能救人呢？
“谢谢你救了我，但是请不要把脸凑这么近。”林曾谙抬起手中的天堂鸟，挡在了曲忆之近的过分的脸上。
曲忆之嘿嘿笑着，接过了林曾谙手中的花，稍微离远了点，一脸骄傲的说：“不用谢，举手之劳。”
林曾谙坐了起来，全身都是湿漉漉的，裙子贴在身上，又冷又湿，很不舒服。她努力的想把衣服上的水给拧干，却发现只是徒劳。
看到林曾谙一下一下的拧着衣服，曲忆之笑道：“怎么样，不想死了吧？”
听到这句话，林曾谙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曲忆之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你是恰巧救了我，还是特意守在了这里？”
“你说呢？”
“我不相信巧合。”林曾谙说道：“你认识我，对不对？”
“何以见得？”曲忆之反问道。
“你在墓地知道我要寻死，现在就出现在了这里，我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会来这儿，因此，你必定是一直跟着我，然后在这里守着。你本可以在我跳下去之前把我拦下来，但你没有，而是选择让我死一回。因为你知道，你若在桥上拦下我，拦得住这一次，拦不住下一次。”
聪明！曲忆之的眼睛一亮，原以为只是个小姑娘，没想到居然是个聪明的小姑娘。“那，为什么说我认识你？”
“那顶帽子。”林曾谙继续说道：“你在墓地戴的那顶鸭舌帽，最初我便觉得很眼熟，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你说的那个妖怪的，也就是和我同坐506路公交车的那个男人。”
说到这儿，林曾谙忽然顿了顿，道：“506路公交车发生车祸，应该是你们干的吧？”
“这跟我可没关系，是那妖怪干的！”曲忆之连忙否认：“那司机还是我救的呢。”
“那就好。”林曾谙点点头：“你戴着妖怪的帽子来墓园，应该是想把妖怪引到偏僻的地方，方便动手。你若是不认识我，应该想办法让我赶紧走，而不是在那里等妖怪过来。因此，你应该是故意让我看到那些古怪的场面，甚至，你把妖怪引到墓园，就是为了让我看到那些场面，对不对？”
“精彩！”曲忆之忍不住鼓掌，随即怪笑道：“可是，你就不怕我让你看到那些，是因为最后要杀人灭口？”
“你如果要杀人灭口，为什么现在又要来救我，还有，你刚才说救了司机，足以证明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林曾谙说完，看着曲忆之年龄不明的脸，有些犹豫的说道：“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认识我？”
“当然是因为认识你的父母了。”曲忆之皱着眉头，叹息道：“唉，刚刚还想夸你聪明来着，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林曾谙眨眨眼，没有接话，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继续望着他。
看见林曾谙的表现，曲忆之非常满意，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在很多年前认识你爸妈，不过太久没有联系了。这次回来，听说他们出事了，就留下你一个人，我就想，怎么着也得来见下你不是？结果正好碰见你想不开，就想着来一场英雄救美。说到英雄救美，丫头啊，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呀，虽然以前就长得丑，也不至于现在长成这样是吧……”
曲忆之越讲越起劲，等他巴拉巴拉讲完的时候，才发现林曾谙黯然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完了！女孩子是最在乎自己的脸的，刚刚说的话肯定伤到她的自尊了，哎哟我这张破嘴！曲忆之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他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凑到林曾谙的面前，腆着脸笑道：“刚刚话说重了，你别难过啊，不是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嘛。你看看你今天已经满了十八岁了，以后肯定是越来越好看，不出十年，一定会长成大美人。”
“嗯？什么大美人？”林曾谙忽然抬起头，一脸茫然的问道。
“额？你，刚刚，没听到我说的那些话？”曲忆之有些不敢相信。
“我就听到你说英雄救美，然后就在想事情，不好意思，后面的话就没注意，你刚刚说了什么，很重要吗？”
“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曲忆之连连摆手，又问道：“那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想我爸妈了。”林曾谙淡淡的说。
曲忆之愣了一下，半天才憋出一句：“嗯，人死不能复生，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别太难过。”
林曾谙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那，现在既然不想死了，有没有什么打算？”曲忆之问道。
林曾谙摇摇头，说道：“还没想好。”
“我这儿正好缺个关门弟子，你要不要来试试？”曲忆之此时的表情像极了正给顾客推销保险的业务员，一脸期待的望着林曾谙，恨不得她立刻答应。
林曾谙却又低下头沉默了，也是，这种事情是得好好考虑才是。思考许久，林曾谙才抬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关门弟子，是帮你关门的弟子么？”
“当然不是！”曲忆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四个字，刚想耐着性子解释，却看到林曾谙扑哧一笑，摆摆手，笑道：“开个玩笑，别太当真了师傅。”
“开玩笑？你居然戏弄我！等等，你叫我，师傅？”曲忆之有些懵了：“你这是，答应了？”这么简单？这么容易？会不会有诈？她没有骗我？是不是假装答应然后又偷偷溜走？曲忆之头一次因为收徒对方答应的太快而惴惴不安。
“我答应了，做你的关门弟子。”林曾谙点点头，郑重说道。
曲忆之蹲在林曾谙的身边，嘴里咬着刚买的棒棒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看了大半宿，我就去买了个棒棒糖，你就真跳了，还好还好，及时赶到。”
林曾谙浑身上下全都湿漉漉的，冷风一吹，居然被冻醒了。睁开眼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混乱，还未等她理清思绪，一张放大的脸凑到眼前：“小姑娘，你醒了？”
林曾谙被吓了一跳，待看清这人的脸时，她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原来如此，一支花怎么可能救人呢？
“谢谢你救了我，但是请不要把脸凑这么近。”林曾谙抬起手中的天堂鸟，挡在了曲忆之近的过分的脸上。
曲忆之嘿嘿笑着，接过了林曾谙手中的花，稍微离远了点，一脸骄傲的说：“不用谢，举手之劳。”
林曾谙坐了起来，全身都是湿漉漉的，裙子贴在身上，又冷又湿，很不舒服。她努力的想把衣服上的水给拧干，却发现只是徒劳。
看到林曾谙一下一下的拧着衣服，曲忆之笑道：“怎么样，不想死了吧？”
听到这句话，林曾谙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曲忆之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你是恰巧救了我，还是特意守在了这里？”
“你说呢？”
“我不相信巧合。”林曾谙说道：“你认识我，对不对？”
“何以见得？”曲忆之反问道。
“你在墓地知道我要寻死，现在就出现在了这里，我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会来这儿，因此，你必定是一直跟着我，然后在这里守着。你本可以在我跳下去之前把我拦下来，但你没有，而是选择让我死一回。因为你知道，你若在桥上拦下我，拦得住这一次，拦不住下一次。”
聪明！曲忆之的眼睛一亮，原以为只是个小姑娘，没想到居然是个聪明的小姑娘。“那，为什么说我认识你？”
“那顶帽子。”林曾谙继续说道：“你在墓地戴的那顶鸭舌帽，最初我便觉得很眼熟，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你说的那个妖怪的，也就是和我同坐506路公交车的那个男人。”
说到这儿，林曾谙忽然顿了顿，道：“506路公交车发生车祸，应该是你们干的吧？”
“这跟我可没关系，是那妖怪干的！”曲忆之连忙否认：“那司机还是我救的呢。”
“那就好。”林曾谙点点头：“你戴着妖怪的帽子来墓园，应该是想把妖怪引到偏僻的地方，方便动手。你若是不认识我，应该想办法让我赶紧走，而不是在那里等妖怪过来。因此，你应该是故意让我看到那些古怪的场面，甚至，你把妖怪引到墓园，就是为了让我看到那些场面，对不对？”
“精彩！”曲忆之忍不住鼓掌，随即怪笑道：“可是，你就不怕我让你看到那些，是因为最后要杀人灭口？”
“你如果要杀人灭口，为什么现在又要来救我，还有，你刚才说救了司机，足以证明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林曾谙说完，看着曲忆之年龄不明的脸，有些犹豫的说道：“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认识我？”
“当然是因为认识你的父母了。”曲忆之皱着眉头，叹息道：“唉，刚刚还想夸你聪明来着，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林曾谙眨眨眼，没有接话，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继续望着他。
看见林曾谙的表现，曲忆之非常满意，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在很多年前认识你爸妈，不过太久没有联系了。这次回来，听说他们出事了，就留下你一个人，我就想，怎么着也得来见下你不是？结果正好碰见你想不开，就想着来一场英雄救美。说到英雄救美，丫头啊，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呀，虽然以前就长得丑，也不至于现在长成这样是吧……”
曲忆之越讲越起劲，等他巴拉巴拉讲完的时候，才发现林曾谙黯然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完了！女孩子是最在乎自己的脸的，刚刚说的话肯定伤到她的自尊了，哎哟我这张破嘴！曲忆之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他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凑到林曾谙的面前，腆着脸笑道：“刚刚话说重了，你别难过啊，不是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嘛。你看看你今天已经满了十八岁了，以后肯定是越来越好看，不出十年，一定会长成大美人。”
“嗯？什么大美人？”林曾谙忽然抬起头，一脸茫然的问道。
“额？你，刚刚，没听到我说的那些话？”曲忆之有些不敢相信。
“我就听到你说英雄救美，然后就在想事情，不好意思，后面的话就没注意，你刚刚说了什么，很重要吗？”
“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曲忆之连连摆手，又问道：“那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想我爸妈了。”林曾谙淡淡的说。
曲忆之愣了一下，半天才憋出一句：“嗯，人死不能复生，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别太难过。”
林曾谙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那，现在既然不想死了，有没有什么打算？”曲忆之问道。
林曾谙摇摇头，说道：“还没想好。”
“我这儿正好缺个关门弟子，你要不要来试试？”曲忆之此时的表情像极了正给顾客推销保险的业务员，一脸期待的望着林曾谙，恨不得她立刻答应。
林曾谙却又低下头沉默了，也是，这种事情是得好好考虑才是。思考许久，林曾谙才抬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关门弟子，是帮你关门的弟子么？”
“当然不是！”曲忆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四个字，刚想耐着性子解释，却看到林曾谙扑哧一笑，摆摆手，笑道：“开个玩笑，别太当真了师傅。”
“开玩笑？你居然戏弄我！等等，你叫我，师傅？”曲忆之有些懵了：“你这是，答应了？”这么简单？这么容易？会不会有诈？她没有骗我？是不是假装答应然后又偷偷溜走？曲忆之头一次因为收徒对方答应的太快而惴惴不安。
“我答应了，做你的关门弟子。”林曾谙点点头，郑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