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示敌以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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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战鼓声震耳欲聋，皇甫嵩带领大军兵临城下，向郿坞发起了猛烈进攻。
皇甫嵩之所以如此，就是想要看看面对官兵的进攻，西凉军会不会弃城而逃。
这倒并非皇甫嵩患上了妄想症，而是的确有这个可能。
根据官兵抓来的西凉军逃兵所言，今日对方出城以前，董卓被杀的消息已经得到了董浩确认。
然而那董浩巧舌如簧，让绝大多数西凉军以为朝廷会屠尽羌人，才让士卒们重拾战意。
没想到董浩太不济事，冲杀没多久便被箭矢所伤，而后居然不顾身后正在冲锋的西凉骑兵，自己仓皇逃窜。
西凉军本就勉强鼓起勇气出城迎战，见到主帅如此不济以后，顿时信心全无。
也正是为此，才有那么多士卒直接脱离队伍，甚至扔掉武器、战马，乔装成为百姓四散而逃跑。
按照皇甫嵩推测，西凉军现在并没有什么战意。
如果官兵摆出一副誓要攻破郿坞的架势，本就已经失去战意的西凉军，说不定就会弃城而逃。
然而，事实却让皇甫嵩大感意外。
“啾啾啾！”
城墙上，箭矢宛若雨点般落下，正在攀爬城墙的官兵，不少都中箭倒地。
“轰隆隆！”
体型庞大的礌石滚滚而落，许多官兵来不及躲避，直接被礌石碾成肉泥，模样无比凄惨。
“哗啦啦！”
滚烫的油料从城墙上泼下来，不少官兵捂着脸大声惨叫着，声音之凄惨简直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然而，这些仅仅只是开始。
“轰！”
火把从天而降，地上油料燃起了滔天巨火，那些被滚油泼中之人，顿时化成了火人。
“啊啊啊！”
官兵们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畏惧之色。
哪怕进攻的号角仍旧嘹亮，将官们仍旧大声吆喝，却已经没有人胆敢上前了。
这些官兵，终究不是当年真正的大汉精锐，只不过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杂牌军罢了。
“呜呜呜！”
皇甫嵩看着战场上的情况，脸上露出了无奈之色，只得鸣金收兵。
并非皇甫嵩指挥失误，只怪郿坞城墙实在太过高大，董卓这些年搜刮而来的守城物资也实在太丰富。
相比起装备精良的西凉军，官兵反而像是来自山窝的土匪。
如今的皇甫嵩，除了撤兵以外别无他法。
事实上，皇甫嵩也从来没想过强攻郿坞，这次攻城也只是试探罢了。
鸣金之声响起，正承受着重大精神压力的官兵，听到鸣金之声全都仓皇后撤，阵型变得混乱不堪。
甚至于，还有些受伤的官兵，为了减轻负重直接丢掉武器、盔甲。
如今的官兵，虽然算不上是丢盔弃甲，却也相差不远了。
城墙上，身穿普通士卒盔甲的董浩，看着仓皇退去、阵型散乱的官兵，忽然有种出城追杀的冲动。
“主公，官兵攻城受挫，锐气已失，已经仓皇退去。”
“若现在出城追杀，必定能够大获全胜！”
此人话音刚落，其余西凉诸将也都纷纷出言附和，全都请战出城追击官兵。
董浩心中刚刚泛起这个想法，就有西凉军将领满脸兴奋的说道。
董浩闻言却是心中猛然一惊，本来想要出城追击的心思，也迅速消散。
“若皇甫嵩这么容易被击败，也就配不上大汉名将的头衔了，更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平定黄巾之乱！”
董浩本来还想着出城追击，不过就连自己属下都能想到的事情，他并不认为皇甫嵩想不到。
那么也就只剩下一个解释，这些只是皇甫嵩在诱敌。
“传我军令，让将士们谨慎防守，按兵不动！”
诸将见董浩放弃了如此好的破敌良机，不少人心中都有些不满，可是看见董浩那面沉如水的脸庞，终究还是没有人胆敢出言劝谏。
“浩弟，官兵阵型散乱，并不像是诈败，为何不领兵出城追击？”
待诸将纷纷离去以后，董璜才来到董浩身边，有些疑惑的问道。
董浩遥望着渐行渐远的官兵，苦笑着说道：“按理来说，现在官兵阵型散乱，正是我等出城追击的大好时机。”
“以骑兵之利，真要出城追击说不定能够大破官兵，就连我也差点没有忍住这种诱惑。”
“只是我总感觉皇甫嵩乃大汉名将，绝对不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才强忍住出城追击的冲动。”
因为对方名声在外，就放弃了大好的战机。
这个理由听起来十分荒诞，不过董璜思量半晌，却是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皇甫嵩真这么容易被击败，就不是皇甫嵩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皇甫嵩为何会出现这么大一个破绽，却也坚信对方必定有阴谋。”
“固守郿坞，以不变应万变，浩弟做得没错！”
得到了自家兄长的支持，董浩脸上不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其实我不愿出城追击还有另外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前面演的那场戏穿帮。”
董璜看着完好无损，没有丝毫受伤迹象的董浩，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今日西凉军在旷野的那场失败，并非真正的溃败。
而是董浩早就吩咐过，若事不可为直接诈败逃走，并且故意派人脱离队伍，甚至让某些人被官兵捉住。
董浩所要做的，就是为了让皇甫嵩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有些小聪明，却对战事一窍不通的白痴统帅。
只有那样，西凉军才有可能以最小的损失获取胜利。
否则，就算今日西凉军在旷野冲击官兵阵型，能够获得一些战果，己方也必定会伤亡惨重。
郿坞如今只有三千兵马，根本经受不起太大损失，董浩这才假装受伤，带着西凉军从官兵侧翼绕过去。
“也不知道，这样做究竟能不能骗过皇甫嵩。”
董浩眼中，露出了担忧之色。
皇甫嵩这个大汉名将，带给董浩的压力无比巨大，简直都能让人感觉窒息。
只有皇甫嵩轻视自己的情况下，董浩才有些许胜利的可能。
……
却说皇甫嵩下令鸣金收兵以后，官兵当即仓皇撤退，阵型无比混乱。
哪怕皇甫嵩竭力吆喝，官兵们仍旧乱成一锅粥。
就这样，混乱不堪的官兵缓缓远离郿坞，皇甫嵩在竭力约束士卒的同时，也在密切关注着西凉军动向。
只不过，当皇甫嵩带着乱糟糟的官兵，撤退十几里仍旧没有看到追兵以后，脸上却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皇甫嵩原本以为，国之奸贼董卓被杀以后，只需天子传檄四方，董氏余党就会闻风而降。
只不过，当皇甫嵩知道了董浩在郿坞的所作所为以后，却是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如果真让所有西凉军都以为，天子准备杀尽凉州人，那么这些群龙无首的大漠苍狼，肯定会再次聚集起来，为祸关中。
须知，整个关中足足有十几万精锐西凉军。
如果这些人真的被逼上绝路，在有心人率领下攻打长安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甚至于，就连天子以及朝中百官，都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十几万西凉精锐的怒火，没有任何人能够承受。
“不行，待此事了结以后，我一定要向陛下进言，不能将西凉军逼迫太深，否则可能会引来大祸。”
皇甫嵩深呼吸，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这董浩倒也有些谋略，不过毕竟久卧病床，只知道纸上谈兵，并不适合统率军队。”
想起了董浩临阵中箭逃跑，导致本来鼓起战意的西凉军，再次变得士气低落以后，皇甫嵩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之所以承认董浩有谋略，还是因为对方平定了郿坞叛乱，并且通过散布流言稳定军心的事情。
不过在皇甫嵩看来，一将功成万骨枯。
董浩纵然有些才能，终究还是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在指挥战斗的时候，会犯下很多低级错误。
这些错误出现在三军统帅身上，有时候就会带领整个军队走向灭亡。
“有谋略不相当于能够领兵打仗。”
“一个合格的谋士，不见得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统帅。”
“我方才撤退之时，故意吩咐了麾下将官，把队形弄得混乱不堪。”
“如果那董浩稍微有些胆识，西凉诸将稍微有些血性，看到这幅情形以后，肯定会出城前来追击。”
“结果却是，直到现在都没有追兵过来。”
“如果不是有人识破了我的计谋，就只能说明董浩受伤不轻，或者已经被吓破了胆。”
皇甫嵩非常自信，董浩不可能看穿自己的诱敌之策。
因为方才官兵的混乱，并不仅仅是做做样子，而是的的确确混乱了。
不那样的话，根本不可能引诱西凉军出城。
如果那个时候，董浩果断率军出城追杀，这些混乱的官兵肯定会彻底溃败，不少官兵都会成为西凉铁骑的枪下亡魂。
只不过，皇甫嵩撒下的这个鱼饵虽然肥美，却也带着剧毒。
如果西凉军真的出城追击，官兵固然会伤亡惨重，可是那些前来追击的西凉军，也不见得能够回去。
“我本来还有些忌惮这董浩，想要付出一些代价快点攻破郿坞，然后回到长安向陛下进言赦免西凉军的罪行，免得西凉军被有心人利用，反而会威胁关中安危。“
“只是看这董浩的反应，其人倒也不足为惧。”
“只需给我几日时间，哪怕不以将士们为诱饵，也能轻易攻破郿坞。”
“咚咚咚！”
战鼓声震耳欲聋，皇甫嵩带领大军兵临城下，向郿坞发起了猛烈进攻。
皇甫嵩之所以如此，就是想要看看面对官兵的进攻，西凉军会不会弃城而逃。
这倒并非皇甫嵩患上了妄想症，而是的确有这个可能。
根据官兵抓来的西凉军逃兵所言，今日对方出城以前，董卓被杀的消息已经得到了董浩确认。
然而那董浩巧舌如簧，让绝大多数西凉军以为朝廷会屠尽羌人，才让士卒们重拾战意。
没想到董浩太不济事，冲杀没多久便被箭矢所伤，而后居然不顾身后正在冲锋的西凉骑兵，自己仓皇逃窜。
西凉军本就勉强鼓起勇气出城迎战，见到主帅如此不济以后，顿时信心全无。
也正是为此，才有那么多士卒直接脱离队伍，甚至扔掉武器、战马，乔装成为百姓四散而逃跑。
按照皇甫嵩推测，西凉军现在并没有什么战意。
如果官兵摆出一副誓要攻破郿坞的架势，本就已经失去战意的西凉军，说不定就会弃城而逃。
然而，事实却让皇甫嵩大感意外。
“啾啾啾！”
城墙上，箭矢宛若雨点般落下，正在攀爬城墙的官兵，不少都中箭倒地。
“轰隆隆！”
体型庞大的礌石滚滚而落，许多官兵来不及躲避，直接被礌石碾成肉泥，模样无比凄惨。
“哗啦啦！”
滚烫的油料从城墙上泼下来，不少官兵捂着脸大声惨叫着，声音之凄惨简直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然而，这些仅仅只是开始。
“轰！”
火把从天而降，地上油料燃起了滔天巨火，那些被滚油泼中之人，顿时化成了火人。
“啊啊啊！”
官兵们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畏惧之色。
哪怕进攻的号角仍旧嘹亮，将官们仍旧大声吆喝，却已经没有人胆敢上前了。
这些官兵，终究不是当年真正的大汉精锐，只不过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杂牌军罢了。
“呜呜呜！”
皇甫嵩看着战场上的情况，脸上露出了无奈之色，只得鸣金收兵。
并非皇甫嵩指挥失误，只怪郿坞城墙实在太过高大，董卓这些年搜刮而来的守城物资也实在太丰富。
相比起装备精良的西凉军，官兵反而像是来自山窝的土匪。
如今的皇甫嵩，除了撤兵以外别无他法。
事实上，皇甫嵩也从来没想过强攻郿坞，这次攻城也只是试探罢了。
鸣金之声响起，正承受着重大精神压力的官兵，听到鸣金之声全都仓皇后撤，阵型变得混乱不堪。
甚至于，还有些受伤的官兵，为了减轻负重直接丢掉武器、盔甲。
如今的官兵，虽然算不上是丢盔弃甲，却也相差不远了。
城墙上，身穿普通士卒盔甲的董浩，看着仓皇退去、阵型散乱的官兵，忽然有种出城追杀的冲动。
“主公，官兵攻城受挫，锐气已失，已经仓皇退去。”
“若现在出城追杀，必定能够大获全胜！”
此人话音刚落，其余西凉诸将也都纷纷出言附和，全都请战出城追击官兵。
董浩心中刚刚泛起这个想法，就有西凉军将领满脸兴奋的说道。
董浩闻言却是心中猛然一惊，本来想要出城追击的心思，也迅速消散。
“若皇甫嵩这么容易被击败，也就配不上大汉名将的头衔了，更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平定黄巾之乱！”
董浩本来还想着出城追击，不过就连自己属下都能想到的事情，他并不认为皇甫嵩想不到。
那么也就只剩下一个解释，这些只是皇甫嵩在诱敌。
“传我军令，让将士们谨慎防守，按兵不动！”
诸将见董浩放弃了如此好的破敌良机，不少人心中都有些不满，可是看见董浩那面沉如水的脸庞，终究还是没有人胆敢出言劝谏。
“浩弟，官兵阵型散乱，并不像是诈败，为何不领兵出城追击？”
待诸将纷纷离去以后，董璜才来到董浩身边，有些疑惑的问道。
董浩遥望着渐行渐远的官兵，苦笑着说道：“按理来说，现在官兵阵型散乱，正是我等出城追击的大好时机。”
“以骑兵之利，真要出城追击说不定能够大破官兵，就连我也差点没有忍住这种诱惑。”
“只是我总感觉皇甫嵩乃大汉名将，绝对不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才强忍住出城追击的冲动。”
因为对方名声在外，就放弃了大好的战机。
这个理由听起来十分荒诞，不过董璜思量半晌，却是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皇甫嵩真这么容易被击败，就不是皇甫嵩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皇甫嵩为何会出现这么大一个破绽，却也坚信对方必定有阴谋。”
“固守郿坞，以不变应万变，浩弟做得没错！”
得到了自家兄长的支持，董浩脸上不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其实我不愿出城追击还有另外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前面演的那场戏穿帮。”
董璜看着完好无损，没有丝毫受伤迹象的董浩，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今日西凉军在旷野的那场失败，并非真正的溃败。
而是董浩早就吩咐过，若事不可为直接诈败逃走，并且故意派人脱离队伍，甚至让某些人被官兵捉住。
董浩所要做的，就是为了让皇甫嵩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有些小聪明，却对战事一窍不通的白痴统帅。
只有那样，西凉军才有可能以最小的损失获取胜利。
否则，就算今日西凉军在旷野冲击官兵阵型，能够获得一些战果，己方也必定会伤亡惨重。
郿坞如今只有三千兵马，根本经受不起太大损失，董浩这才假装受伤，带着西凉军从官兵侧翼绕过去。
“也不知道，这样做究竟能不能骗过皇甫嵩。”
董浩眼中，露出了担忧之色。
皇甫嵩这个大汉名将，带给董浩的压力无比巨大，简直都能让人感觉窒息。
只有皇甫嵩轻视自己的情况下，董浩才有些许胜利的可能。
……
却说皇甫嵩下令鸣金收兵以后，官兵当即仓皇撤退，阵型无比混乱。
哪怕皇甫嵩竭力吆喝，官兵们仍旧乱成一锅粥。
就这样，混乱不堪的官兵缓缓远离郿坞，皇甫嵩在竭力约束士卒的同时，也在密切关注着西凉军动向。
只不过，当皇甫嵩带着乱糟糟的官兵，撤退十几里仍旧没有看到追兵以后，脸上却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皇甫嵩原本以为，国之奸贼董卓被杀以后，只需天子传檄四方，董氏余党就会闻风而降。
只不过，当皇甫嵩知道了董浩在郿坞的所作所为以后，却是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如果真让所有西凉军都以为，天子准备杀尽凉州人，那么这些群龙无首的大漠苍狼，肯定会再次聚集起来，为祸关中。
须知，整个关中足足有十几万精锐西凉军。
如果这些人真的被逼上绝路，在有心人率领下攻打长安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甚至于，就连天子以及朝中百官，都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十几万西凉精锐的怒火，没有任何人能够承受。
“不行，待此事了结以后，我一定要向陛下进言，不能将西凉军逼迫太深，否则可能会引来大祸。”
皇甫嵩深呼吸，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这董浩倒也有些谋略，不过毕竟久卧病床，只知道纸上谈兵，并不适合统率军队。”
想起了董浩临阵中箭逃跑，导致本来鼓起战意的西凉军，再次变得士气低落以后，皇甫嵩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之所以承认董浩有谋略，还是因为对方平定了郿坞叛乱，并且通过散布流言稳定军心的事情。
不过在皇甫嵩看来，一将功成万骨枯。
董浩纵然有些才能，终究还是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在指挥战斗的时候，会犯下很多低级错误。
这些错误出现在三军统帅身上，有时候就会带领整个军队走向灭亡。
“有谋略不相当于能够领兵打仗。”
“一个合格的谋士，不见得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统帅。”
“我方才撤退之时，故意吩咐了麾下将官，把队形弄得混乱不堪。”
“如果那董浩稍微有些胆识，西凉诸将稍微有些血性，看到这幅情形以后，肯定会出城前来追击。”
“结果却是，直到现在都没有追兵过来。”
“如果不是有人识破了我的计谋，就只能说明董浩受伤不轻，或者已经被吓破了胆。”
皇甫嵩非常自信，董浩不可能看穿自己的诱敌之策。
因为方才官兵的混乱，并不仅仅是做做样子，而是的的确确混乱了。
不那样的话，根本不可能引诱西凉军出城。
如果那个时候，董浩果断率军出城追杀，这些混乱的官兵肯定会彻底溃败，不少官兵都会成为西凉铁骑的枪下亡魂。
只不过，皇甫嵩撒下的这个鱼饵虽然肥美，却也带着剧毒。
如果西凉军真的出城追击，官兵固然会伤亡惨重，可是那些前来追击的西凉军，也不见得能够回去。
“我本来还有些忌惮这董浩，想要付出一些代价快点攻破郿坞，然后回到长安向陛下进言赦免西凉军的罪行，免得西凉军被有心人利用，反而会威胁关中安危。“
“只是看这董浩的反应，其人倒也不足为惧。”
“只需给我几日时间，哪怕不以将士们为诱饵，也能轻易攻破郿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