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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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是一年的冬天。
今年的诺兰城气候异常，受到北面寒潮的侵袭，格外寒冷。夜里甚至飘了一夜的雪花。
诺兰城因为其地理位置的原因，属于亚热带气候，每年的冬天都很短暂，气温也不是很低。
只是今年似乎是一个例外。据说这是近几十年来唯一的一场大雪。
常年缺乏防寒防雪意识的居民在寒潮来临之前并没有意识到它的猛烈残酷，自然也就谈不上任何准备了。
一大早，云天跟小狐狸从窝棚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就已经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好冷啊。”云天哈了一口热气，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单薄的布料跟暖和完全不搭边，小狐狸虽然有厚厚的皮毛也依然显得颇为不适应。不过云天经常练习《易筋经》，所以体内气血旺盛，一段时间后便适应了寒冷的气温。
有窝棚，有小狐狸相互取暖，气血旺盛，所以云天对这场雪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地球和丹淅镇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的雪，身体机能足够适应寒冷。
不过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常年居住在诺兰城的人们徒然遭遇寒潮大雪，各种手忙脚乱加上意外损失就不难那么理解了。大户人家还好说，可能只是收入减少，有些甚至会兴奋，毕竟难得一场大雪可以赏雪景品香茗了；悲惨的只是那些小门小户特别是一些无家可归，孤苦伶仃的人们。
一路走过去，云天的心越来越凉，寒冷的夜里，街头露宿的人甚至没有醒来的机会，已经在睡梦之中被死神夺去生命。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云天听到了不断有人在哀嚎，在痛哭，因为他们的亲人在早上醒来变成了一具硬帮帮的尸体。其中不乏一些云天相熟的人。
“李大娘，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您要保重身体啊，狗儿九泉之下也定然不愿意看到您这么伤心。”
云天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位被丈夫赶出家门膝下只有一个儿子的大娘。可以说，儿子就是她生存的信仰，这一刻，失去孩子不异于信仰坍塌。
这样的话一个清晨云天已经说了太多，不论科技怎样的发展，在天灾面前，总有很多人类很渺小，科技越是发展，他们就越是被文明抛弃。本来还有栖身之处的人房屋被大雪压塌，本身就居无定所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好一副众生苦难图。
云天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也无可奈何。他个人的力量还很弱小，只能利用自己以前在地球上学习的一些急救知识来勉强为灾民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大面积的救灾行动只能是政府主导的，全民参与的。就如同他在地球上的那个国家在地震洪水面前所做的那样。所幸人类联盟的民政部门还不至于尸位素餐，广场上已经开始有秩序的发放食物和保暖衣物。一些大户人家也是踊跃参与，支起了熬药和熬粥的大锅。特别是白家，大锅面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店铺的伙计们正在努力的维持秩序。
白家大小姐白羽墨这几天心里颇为烦躁。东面的几个铺子这些日子以来经营状况每况愈下，已经有人对于她的做法颇有微词。
即便是寒潮来了，下了大雪，依然不能浇灭她心头的火。父亲重病以后，整个家族的重担便落在了她的肩头。几个叔叔一直对她很不服气，认为家族的重担怎么能够交到一个女娃娃手中。要不是父亲尚在人世，家里的供奉花爷爷又支持她。恐怕整个白家早就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
她自幼便被人冠之以天才的名号，诺兰城里谁人不晓，白家的白羽墨七岁那年就用私房钱完成一笔购进购出，获利惊人。十岁开始，就开始接手家族商业，展露头角，表现令人惊艳。去年父亲病重，更是把家中事务全盘托付与她。
就是这样，惹怒了几个叔叔，他们叫嚣白家的家业不能交给外姓人，对她各种不满为难。
一想到这些，白羽墨就头疼万分，她有的是方法惩治自己的那几个叔叔，可是他们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啊。很难说，这次东面的几个铺子后面有没有他们的身影。真是鼠目寸光，只要挺过一段时期，白家便能彻底挤垮那些竞争对手，到时候低价收购，整个东区一条街都将是白家的，白家的商业触角可以延伸的更远。
不想这些了，白羽墨看着庭院里的雪，诺兰城难得见到这等雪景，不妨出去走走，权当散心。便喊了贴身侍女半月，两人略一收拾，女扮男装，轻车熟路的走向街头。
十里雪景，果然是银装素裹，美不胜收。只是越往城中去，白羽墨的眉毛就皱的越紧。这场大雪造成的灾害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尤其是对于贫民来说，触目惊心。
“小姐，他们好可怜啊。咱们帮帮他们吧。”侍女半月看的于心不忍，恻隐之心便动了，忍不住哀求自家小姐。
“没想到，一场大雪竟然如斯。回府之后，我就会吩咐下去，加大救灾物资的供应，帮助他们度过难关。”白羽墨挑挑眉毛，商人重利也重名，赈济灾民本来就是善事，还能为白家打下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白家的粥铺前。管事的并不在，只有一些伙计婆子忙前忙后，倒也井然有序。他们自然是没有见过白大小姐的尊容，更何况这一刻白大小姐小姐已经变成了白大公子。白羽墨也乐的如此，一番观察，很是满意。
这个管事的办事还算可以，有条不紊，倒是可以培养一下。白羽墨正在思考之中，突然排队领粥的队伍里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怎么的，大爷我喝完粥都不行。”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蛮横的说道。
白羽墨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走过去，什么人竟然敢在白家的地盘闹事。
那边已经吵吵嚷嚷，乱做一团。几个明显是地痞的人正在那里骂骂咧咧。
白家管事的听到消息这时候也急匆匆的过来，“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撒野，不知道这是我白家的粥铺吗？”
“喝你们一碗粥那是给你们面子，告诉你们，就是你们白家那个小姑娘在这里，也得老老实实的给爷几个端上来。”区区一个粥铺的掌柜他们几人自然不怕，白家是家大业大，可是远在天边，在这街头，他们几个也是横行惯了的。
白羽墨的脸上已经浮现出杀气。
几个地痞当然不知道白家大小姐就在一旁，否则打死他们也不敢乱说。
眼看着周围都是些贫民，乞丐，几人恶从胆边生，妈的，给脸不要脸，冲上前去，就开始打人，队伍顿时乱作一团，更有一人上前就把粥锅掀倒，“老子让你们这群穷鬼喝。喝不死你们。”
奇怪进一步扩大化，白羽墨正要出手。一名少年已经冲了过去，还有一只小狐狸跟在后面。这自然是云天了，他在一旁早就看的怒发冲冠。
只见少年挥拳，势大力沉，只一拳便把掀锅的地痞打倒，小狐狸也跳上去，小爪子直往那人的眼睛鼻子抓去。
白羽墨刚要叫好，场上局势再一变，反应过来的一众地痞已经围上去，小狐狸已经被摔飞出去，落在地上哇哇直叫。少年也被打倒，被几人一顿乱踢。
白羽墨再看不下去，“住手。”斥声喝道。
几人果然停下，估摸是一个领头的，“呦，今天这见义勇为的人还不少，好一个俊俏后生，卖到楼里肯定值钱。”说完，几人便淫荡的大笑起来。
白羽墨自然知道他们说的意思，脸上寒霜顿起。“找死。”一旁的半月已经当先冲了上去。
白羽墨和半月虽然是女儿身，但是也修炼过古武，虽然境界一般，可是对付几个街头流氓也是绰绰有余，三下五去二，便把几人打的鬼哭狼嚎。
“你们等着，等我们老大过来，让你们好看。”几个地痞丢下一地狠话，便抱头鼠窜。
周围群众轰然叫好，半月拍拍手，“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们几个。”
一旁的掌柜早已看清楚那是自家小姐，虽然只是在每年例行报帐的时候见过，可是小姐他是不会认错的。
白羽墨自然看到掌柜的想要过来拜见，便摆摆手，示意不用，今天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她不想在这里再浪费时间。“半月，你去看看那位公子。”
“是，小姐。”
半月走上前蹲下去，少年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一旁的小狐狸上窜下跳，十分着急的样子。
“怎么样了啊，不行就不行，技不如人还要逞强。知道疼了吧。”半月吧唧着嘴，最后还不是玩靠小姐跟我。
“姑娘此言差矣，为人做事只问本心，正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云天忍着痛说道。
半月倒是没什么反应，站着的白羽墨听到此话来了兴趣，“哦？本心？什么叫有所为有所不为？”
云天抬头看到白羽墨，惊异的眼神一闪而逝，“今日大寒，热粥乃是众人活命之本，那几人是街头无赖，以放高利贷为生，白家设粥救人自然是断了他们的财路。是以他们出手破坏，别人断他们财路他们便要断他人活路。我自然要挺身而出，第一是为白家善行，长此以往谁人还敢赈灾，第二更是为受灾百姓，我是乞丐所以更知道生存不易，踢倒粥锅与杀人无异。所以说求活是本心，自然要有所为。”
“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还求活。我看是求死。”半月打趣道，原来是个呆子。
白羽墨听的倒是连连点头，只问本心，那便是只能上前，为求活，为家业，为父亲。
“半月，给这位公子留下一些医药费。我们走。”
“谢谢公子，我这点伤不碍事。钱就不用了。只是刚才那几人明显怀恨在心，他们是这里的地头蛇，还请公子小心为好。”云天说道。
“给你你就拿着。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半月扔下钱便快步直追小姐而去。
云天很是无奈，想了一想，便随手招呼过来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把钱递给他，在他耳边低声的吩咐了几句，孩童便快步的走了。
转眼间，又是一年的冬天。
今年的诺兰城气候异常，受到北面寒潮的侵袭，格外寒冷。夜里甚至飘了一夜的雪花。
诺兰城因为其地理位置的原因，属于亚热带气候，每年的冬天都很短暂，气温也不是很低。
只是今年似乎是一个例外。据说这是近几十年来唯一的一场大雪。
常年缺乏防寒防雪意识的居民在寒潮来临之前并没有意识到它的猛烈残酷，自然也就谈不上任何准备了。
一大早，云天跟小狐狸从窝棚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就已经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好冷啊。”云天哈了一口热气，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单薄的布料跟暖和完全不搭边，小狐狸虽然有厚厚的皮毛也依然显得颇为不适应。不过云天经常练习《易筋经》，所以体内气血旺盛，一段时间后便适应了寒冷的气温。
有窝棚，有小狐狸相互取暖，气血旺盛，所以云天对这场雪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地球和丹淅镇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的雪，身体机能足够适应寒冷。
不过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常年居住在诺兰城的人们徒然遭遇寒潮大雪，各种手忙脚乱加上意外损失就不难那么理解了。大户人家还好说，可能只是收入减少，有些甚至会兴奋，毕竟难得一场大雪可以赏雪景品香茗了；悲惨的只是那些小门小户特别是一些无家可归，孤苦伶仃的人们。
一路走过去，云天的心越来越凉，寒冷的夜里，街头露宿的人甚至没有醒来的机会，已经在睡梦之中被死神夺去生命。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云天听到了不断有人在哀嚎，在痛哭，因为他们的亲人在早上醒来变成了一具硬帮帮的尸体。其中不乏一些云天相熟的人。
“李大娘，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您要保重身体啊，狗儿九泉之下也定然不愿意看到您这么伤心。”
云天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位被丈夫赶出家门膝下只有一个儿子的大娘。可以说，儿子就是她生存的信仰，这一刻，失去孩子不异于信仰坍塌。
这样的话一个清晨云天已经说了太多，不论科技怎样的发展，在天灾面前，总有很多人类很渺小，科技越是发展，他们就越是被文明抛弃。本来还有栖身之处的人房屋被大雪压塌，本身就居无定所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好一副众生苦难图。
云天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也无可奈何。他个人的力量还很弱小，只能利用自己以前在地球上学习的一些急救知识来勉强为灾民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大面积的救灾行动只能是政府主导的，全民参与的。就如同他在地球上的那个国家在地震洪水面前所做的那样。所幸人类联盟的民政部门还不至于尸位素餐，广场上已经开始有秩序的发放食物和保暖衣物。一些大户人家也是踊跃参与，支起了熬药和熬粥的大锅。特别是白家，大锅面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店铺的伙计们正在努力的维持秩序。
白家大小姐白羽墨这几天心里颇为烦躁。东面的几个铺子这些日子以来经营状况每况愈下，已经有人对于她的做法颇有微词。
即便是寒潮来了，下了大雪，依然不能浇灭她心头的火。父亲重病以后，整个家族的重担便落在了她的肩头。几个叔叔一直对她很不服气，认为家族的重担怎么能够交到一个女娃娃手中。要不是父亲尚在人世，家里的供奉花爷爷又支持她。恐怕整个白家早就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
她自幼便被人冠之以天才的名号，诺兰城里谁人不晓，白家的白羽墨七岁那年就用私房钱完成一笔购进购出，获利惊人。十岁开始，就开始接手家族商业，展露头角，表现令人惊艳。去年父亲病重，更是把家中事务全盘托付与她。
就是这样，惹怒了几个叔叔，他们叫嚣白家的家业不能交给外姓人，对她各种不满为难。
一想到这些，白羽墨就头疼万分，她有的是方法惩治自己的那几个叔叔，可是他们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啊。很难说，这次东面的几个铺子后面有没有他们的身影。真是鼠目寸光，只要挺过一段时期，白家便能彻底挤垮那些竞争对手，到时候低价收购，整个东区一条街都将是白家的，白家的商业触角可以延伸的更远。
不想这些了，白羽墨看着庭院里的雪，诺兰城难得见到这等雪景，不妨出去走走，权当散心。便喊了贴身侍女半月，两人略一收拾，女扮男装，轻车熟路的走向街头。
十里雪景，果然是银装素裹，美不胜收。只是越往城中去，白羽墨的眉毛就皱的越紧。这场大雪造成的灾害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尤其是对于贫民来说，触目惊心。
“小姐，他们好可怜啊。咱们帮帮他们吧。”侍女半月看的于心不忍，恻隐之心便动了，忍不住哀求自家小姐。
“没想到，一场大雪竟然如斯。回府之后，我就会吩咐下去，加大救灾物资的供应，帮助他们度过难关。”白羽墨挑挑眉毛，商人重利也重名，赈济灾民本来就是善事，还能为白家打下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白家的粥铺前。管事的并不在，只有一些伙计婆子忙前忙后，倒也井然有序。他们自然是没有见过白大小姐的尊容，更何况这一刻白大小姐小姐已经变成了白大公子。白羽墨也乐的如此，一番观察，很是满意。
这个管事的办事还算可以，有条不紊，倒是可以培养一下。白羽墨正在思考之中，突然排队领粥的队伍里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怎么的，大爷我喝完粥都不行。”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蛮横的说道。
白羽墨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走过去，什么人竟然敢在白家的地盘闹事。
那边已经吵吵嚷嚷，乱做一团。几个明显是地痞的人正在那里骂骂咧咧。
白家管事的听到消息这时候也急匆匆的过来，“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撒野，不知道这是我白家的粥铺吗？”
“喝你们一碗粥那是给你们面子，告诉你们，就是你们白家那个小姑娘在这里，也得老老实实的给爷几个端上来。”区区一个粥铺的掌柜他们几人自然不怕，白家是家大业大，可是远在天边，在这街头，他们几个也是横行惯了的。
白羽墨的脸上已经浮现出杀气。
几个地痞当然不知道白家大小姐就在一旁，否则打死他们也不敢乱说。
眼看着周围都是些贫民，乞丐，几人恶从胆边生，妈的，给脸不要脸，冲上前去，就开始打人，队伍顿时乱作一团，更有一人上前就把粥锅掀倒，“老子让你们这群穷鬼喝。喝不死你们。”
奇怪进一步扩大化，白羽墨正要出手。一名少年已经冲了过去，还有一只小狐狸跟在后面。这自然是云天了，他在一旁早就看的怒发冲冠。
只见少年挥拳，势大力沉，只一拳便把掀锅的地痞打倒，小狐狸也跳上去，小爪子直往那人的眼睛鼻子抓去。
白羽墨刚要叫好，场上局势再一变，反应过来的一众地痞已经围上去，小狐狸已经被摔飞出去，落在地上哇哇直叫。少年也被打倒，被几人一顿乱踢。
白羽墨再看不下去，“住手。”斥声喝道。
几人果然停下，估摸是一个领头的，“呦，今天这见义勇为的人还不少，好一个俊俏后生，卖到楼里肯定值钱。”说完，几人便淫荡的大笑起来。
白羽墨自然知道他们说的意思，脸上寒霜顿起。“找死。”一旁的半月已经当先冲了上去。
白羽墨和半月虽然是女儿身，但是也修炼过古武，虽然境界一般，可是对付几个街头流氓也是绰绰有余，三下五去二，便把几人打的鬼哭狼嚎。
“你们等着，等我们老大过来，让你们好看。”几个地痞丢下一地狠话，便抱头鼠窜。
周围群众轰然叫好，半月拍拍手，“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们几个。”
一旁的掌柜早已看清楚那是自家小姐，虽然只是在每年例行报帐的时候见过，可是小姐他是不会认错的。
白羽墨自然看到掌柜的想要过来拜见，便摆摆手，示意不用，今天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她不想在这里再浪费时间。“半月，你去看看那位公子。”
“是，小姐。”
半月走上前蹲下去，少年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一旁的小狐狸上窜下跳，十分着急的样子。
“怎么样了啊，不行就不行，技不如人还要逞强。知道疼了吧。”半月吧唧着嘴，最后还不是玩靠小姐跟我。
“姑娘此言差矣，为人做事只问本心，正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云天忍着痛说道。
半月倒是没什么反应，站着的白羽墨听到此话来了兴趣，“哦？本心？什么叫有所为有所不为？”
云天抬头看到白羽墨，惊异的眼神一闪而逝，“今日大寒，热粥乃是众人活命之本，那几人是街头无赖，以放高利贷为生，白家设粥救人自然是断了他们的财路。是以他们出手破坏，别人断他们财路他们便要断他人活路。我自然要挺身而出，第一是为白家善行，长此以往谁人还敢赈灾，第二更是为受灾百姓，我是乞丐所以更知道生存不易，踢倒粥锅与杀人无异。所以说求活是本心，自然要有所为。”
“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还求活。我看是求死。”半月打趣道，原来是个呆子。
白羽墨听的倒是连连点头，只问本心，那便是只能上前，为求活，为家业，为父亲。
“半月，给这位公子留下一些医药费。我们走。”
“谢谢公子，我这点伤不碍事。钱就不用了。只是刚才那几人明显怀恨在心，他们是这里的地头蛇，还请公子小心为好。”云天说道。
“给你你就拿着。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半月扔下钱便快步直追小姐而去。
云天很是无奈，想了一想，便随手招呼过来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把钱递给他，在他耳边低声的吩咐了几句，孩童便快步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