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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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南宫迅很是意外。
“我们要赶往十万大山找我外公，怎么不直接向北，反而要向东横跨两个州去到永州？”
“南宫大哥，我可否先问你几个问题？”周衍不回答却微笑着看向南宫迅。
“问吧，随便问。”南宫迅倒也没有追问自己的问题？
“南宫大哥，你的仇人可知道你外公？”
“当然知道，当年我这仇家应该还参加过我父亲的婚礼。”说道这南宫迅有些咬牙切齿。
“南宫大哥，你可知我们如何可以到达汉国？”没有理会南宫迅，周衍继续问。
“这...我们直接走过去不就行了吗？”南宫迅没有想到周衍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从刚才的恨意中有点没转过来。
“南宫大哥，再请问，你可知我们一路向北有哪些山川河流以及门派势力？”周衍又问道。
此时南宫迅意识到了些什么：“周衍兄弟，你就别跟哥买关子了。”
“通过刚才的几个问题我更加确信我们应该去永州了。”周衍自信道。“南宫大哥，若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很少出来行走江湖吧？”
南宫迅点点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周衍继续听。
“南宫大哥，我从小生长在荆州锦阳府，至今尚未出过荆州，而你应该也没有多少长途远行的经验，那么我们现在最缺少的就是经验和信息。”
周衍看到南宫迅认真在听就继续说下去：“对于我们做镖局生意的，基础是武力和人手，但最核心的就是信息。我们需要了解护送货物的价值，我们可以选择的路线以及沿途的势力，我们的潜在危险，在此基础上做出对应的准备。这样才能把护送的货镖或客镖安全顺利的送达目的地。
就目前来看，首先，我们最大的威胁就是你的仇人，他们知道你外公的事，说不定会在我们去往北方的道路上拦截我们，我们如果现在直接一路向北很可能就正中他们的埋伏。
其次，我们对于我们对于可选择的路途完全不熟悉，对于我们的目标我们其实可以选择很多的路线，但是对于每条路线我们都不清楚有什么危险。
再有，在我大宋国内，跨越各州府之间偶尔需要盘查路引、户证，小弟虽然从未出过荆州，但也知道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就可以从一国到另一国。
所以我们必须要去永州，我曾听义父他们说过，他年少的时候曾经跟长辈到过永州，哪里是全国第三强州，大宋地域的中心，汇聚了全国各地往来的人们，那里应该可以获取我们想要知道的所有大宋境内的公开信息，甚至也许可以获得大汉的一些消息也说不定。
选择去永州，我们一方面避开可能在北方守候的敌人，另一方面可以获得足够的信息来选择我们北进的路线做好充分的准备，同时选择永州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它东北方就是岳州，从地图上看，横跨大陆的道江正经过岳州。如此大江必然会形成顺畅的水路，如果可能的话，我们沿江水路行进可以直入大汉。相比陆地上，水路相对更快、更安全。”
周衍一番分析让南宫迅听的目瞪口呆。
“周衍兄弟，我服了，以后你说往哪走就往哪走。想不到你就看了几眼地图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事，你也提醒我了，其实，在西海上应该啊也有沿海的行船，按你所说，如果我们可以沿道江而下，我们甚至可以一直走水路向北。”
周衍知道江河，所以可以推断水路，但是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大海，所以并没有想到海上也可以行船，听南宫迅的说法也觉得可行。之后两人又商量一些细节就一路下山，奔向往永州的大路而去。
只是在山脚下，略做停顿，却是周衍转身朝向涪城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嘴上说道：“义父、秀儿、各位叔伯兄弟，各位亲人，周衍已经手刃杀害你们的凶手，只是主使人还逍遥法外，待周衍此行学艺归来，定杀孙伯虎，到时我再回到涪城，祭拜各位！”
同时，南宫迅见到周衍如此，也朝向西南方向跪拜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周衍却没有听清，估计也是跟周衍类似的话语。
两人顺着大路走到最近的府城，两人找了一家客店好好吃了一顿饱饭，然后洗个热水澡，踏实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他们又各自买了一套新衣服，带好干粮和水，就开始向永州进发。
本来南宫迅是想骑马的，奈何虽然南宫迅修行者的出身，应该算是富几代的背景，身上居然一两银子都没有，一切花销都是周衍付账。看着兜里仅剩的一张二百两银票，周衍实在是舍不得买马，后面的路还长着呢，目前两人没有收入来源，只能省吃俭用了。
俗话说一分钱憋倒英雄汉，没想到一分钱也能憋到修行者，南宫迅终于体验到了银子的用处。除了刚出山的第一晚，两人算是破费了一下，后面路上基本上只吃馒头喝水，住的也是最便宜的客栈，最差的屋子。
渐渐的南宫迅就受不了了，开始抱怨、牢骚，天天喊着要吃肉。周衍怎么也没想到当日顶着重伤貌似救下自己的南宫大哥，竟跟孩子一样耍小脾气，甚至好几次看到酒店有人吃肉，两眼冒绿光就要过去强。还好他伤势未愈，周衍作为先天高手还能拉的住他。好在南宫迅虽然偶尔抱怨，却也不是真的就跟周衍翻脸，周衍也就拿他的话当耳旁风。就这样，十八岁的周衍带着二十五岁的南宫迅好似带孩子一样一路不停向永州而去。
这一日，行至郴州会川府，两人穿府城而过，正好路过一处大宅，门口张贴了一张告示，说是者乔家大宅内最近有鬼，如谁能帮助乔家驱除恶鬼，愿奉上纹银千两。本来周衍已经走过，确是南宫迅好奇过去瞄了一眼，然后就拉周衍停住要去驱鬼。
南宫迅说自己有家传的风阳符，乃是纯阳的宝符，对付小鬼不在话下，等自己杀鬼得了赏银，绝对不像周衍那么抠门，要好好大吃一顿，于是就去接了告示入府驱鬼。周衍劝南宫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南宫迅确是死活不听。两人同行多日，一直是花周衍的钱，南宫迅虽然嘴上抱怨，却也不敢真的生气，今天忽然有了可以靠自己赚钱的机会必然不能放过。
两人入宅之后，虽然主人对于两人年纪轻轻有所怀疑，但还是把他们留下来一试，却是近日被厉鬼吓怕了。这厉鬼一直都是午夜活动，宅内已经有几人惨遭毒手，都是被吸干鲜血而死。
南宫迅现在虽然伤势未愈，也只是相当于一个三流高手的水平，但是对于驱鬼却很有自信，确切的说是对于他提到的风阳符很有信心。当夜就要独自一人去驱鬼，周衍确是有些不放心，就跟他一起在乔宅里巡夜。
将近午夜，周衍还真听到了大宅西北方向有动静，南宫迅灵觉尚未恢复，收到周衍的提示就兴冲冲赶了过去，周衍则紧随其后。两人来到侧院果然看见一个黑色身影怀抱一个侍女，正要向脖子上咬去。
南宫迅不知从哪里逃出一张符箓，因为无法以气驭使，手里举着符箓就向“鬼”冲了过去“看我风阳符！”却不料那厉鬼抬起一脚正中南宫迅的胸口，他直接飞出跌倒在地。身后的周衍忙冲过去，因为怕伤及他人，没有用刀也没有使出罡气，对“鬼”影正面一拳。鬼影一拳对应，确是内力不及被震开两米之外，转身逃走。
周衍没有马上追去，而是转向南宫迅：“南宫大哥，你怎么样？”
“咳咳，不碍事，妈的，这小子不是鬼，兄弟干他，干他娘的！”南宫迅也是气急了，憋了一路好不容易表现的机会，居然是武者假冒的鬼，伤倒是没伤，但是这脸可就丢大了，嘴里飙出了不知从哪个说书人那边听来的脏话来。
周衍见南宫迅骂人还是很有底气的，应该是没有大碍，于是运起内力调动灵觉向“鬼”逃窜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鬼”大致是一流高手的实力，只是轻功很好，周衍仗着境界上的优势也追了快半个时辰才追到，双方简单交手，周衍毫无悬念的把扮鬼的武者击败并带回乔家大宅。原来对方只是一名修炼邪功的江湖高手，练功需要吸食人血，因为武艺高超，轻功也好，曾经在杀人之后被误认为是鬼，就开始扮鬼行凶，却不料今天遇到先天高手被周衍擒获。
第二日，周衍两人连同乔家家住一起把装鬼之人带到官府收押，后续审讯定罪斩首不提。乔家对二人确是千恩万谢，不仅兑现了之前的赏银千两，还因为大概知道周衍是很厉害的高手多给了二百两。周衍也没有推辞，拿了银票带南宫迅继续上路。
只是南宫迅后面好久没有再发牢骚抱怨，即使因为获得这笔赏银，周衍破例到酒楼吃了顿好的，南宫迅也没有太大的兴致，让周衍很是担心他是不是被贼人踢到了脑子。
还好过几日南宫迅逐渐恢复了状态，只是任由周衍安排食宿，不再插嘴。
驱鬼只是两人路上的一个小插曲，经过一近一个月的奔波，两人终于来到了第一个目的地——永州州城。
“永州？”南宫迅很是意外。
“我们要赶往十万大山找我外公，怎么不直接向北，反而要向东横跨两个州去到永州？”
“南宫大哥，我可否先问你几个问题？”周衍不回答却微笑着看向南宫迅。
“问吧，随便问。”南宫迅倒也没有追问自己的问题？
“南宫大哥，你的仇人可知道你外公？”
“当然知道，当年我这仇家应该还参加过我父亲的婚礼。”说道这南宫迅有些咬牙切齿。
“南宫大哥，你可知我们如何可以到达汉国？”没有理会南宫迅，周衍继续问。
“这...我们直接走过去不就行了吗？”南宫迅没有想到周衍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从刚才的恨意中有点没转过来。
“南宫大哥，再请问，你可知我们一路向北有哪些山川河流以及门派势力？”周衍又问道。
此时南宫迅意识到了些什么：“周衍兄弟，你就别跟哥买关子了。”
“通过刚才的几个问题我更加确信我们应该去永州了。”周衍自信道。“南宫大哥，若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很少出来行走江湖吧？”
南宫迅点点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周衍继续听。
“南宫大哥，我从小生长在荆州锦阳府，至今尚未出过荆州，而你应该也没有多少长途远行的经验，那么我们现在最缺少的就是经验和信息。”
周衍看到南宫迅认真在听就继续说下去：“对于我们做镖局生意的，基础是武力和人手，但最核心的就是信息。我们需要了解护送货物的价值，我们可以选择的路线以及沿途的势力，我们的潜在危险，在此基础上做出对应的准备。这样才能把护送的货镖或客镖安全顺利的送达目的地。
就目前来看，首先，我们最大的威胁就是你的仇人，他们知道你外公的事，说不定会在我们去往北方的道路上拦截我们，我们如果现在直接一路向北很可能就正中他们的埋伏。
其次，我们对于我们对于可选择的路途完全不熟悉，对于我们的目标我们其实可以选择很多的路线，但是对于每条路线我们都不清楚有什么危险。
再有，在我大宋国内，跨越各州府之间偶尔需要盘查路引、户证，小弟虽然从未出过荆州，但也知道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就可以从一国到另一国。
所以我们必须要去永州，我曾听义父他们说过，他年少的时候曾经跟长辈到过永州，哪里是全国第三强州，大宋地域的中心，汇聚了全国各地往来的人们，那里应该可以获取我们想要知道的所有大宋境内的公开信息，甚至也许可以获得大汉的一些消息也说不定。
选择去永州，我们一方面避开可能在北方守候的敌人，另一方面可以获得足够的信息来选择我们北进的路线做好充分的准备，同时选择永州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它东北方就是岳州，从地图上看，横跨大陆的道江正经过岳州。如此大江必然会形成顺畅的水路，如果可能的话，我们沿江水路行进可以直入大汉。相比陆地上，水路相对更快、更安全。”
周衍一番分析让南宫迅听的目瞪口呆。
“周衍兄弟，我服了，以后你说往哪走就往哪走。想不到你就看了几眼地图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事，你也提醒我了，其实，在西海上应该啊也有沿海的行船，按你所说，如果我们可以沿道江而下，我们甚至可以一直走水路向北。”
周衍知道江河，所以可以推断水路，但是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大海，所以并没有想到海上也可以行船，听南宫迅的说法也觉得可行。之后两人又商量一些细节就一路下山，奔向往永州的大路而去。
只是在山脚下，略做停顿，却是周衍转身朝向涪城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嘴上说道：“义父、秀儿、各位叔伯兄弟，各位亲人，周衍已经手刃杀害你们的凶手，只是主使人还逍遥法外，待周衍此行学艺归来，定杀孙伯虎，到时我再回到涪城，祭拜各位！”
同时，南宫迅见到周衍如此，也朝向西南方向跪拜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周衍却没有听清，估计也是跟周衍类似的话语。
两人顺着大路走到最近的府城，两人找了一家客店好好吃了一顿饱饭，然后洗个热水澡，踏实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他们又各自买了一套新衣服，带好干粮和水，就开始向永州进发。
本来南宫迅是想骑马的，奈何虽然南宫迅修行者的出身，应该算是富几代的背景，身上居然一两银子都没有，一切花销都是周衍付账。看着兜里仅剩的一张二百两银票，周衍实在是舍不得买马，后面的路还长着呢，目前两人没有收入来源，只能省吃俭用了。
俗话说一分钱憋倒英雄汉，没想到一分钱也能憋到修行者，南宫迅终于体验到了银子的用处。除了刚出山的第一晚，两人算是破费了一下，后面路上基本上只吃馒头喝水，住的也是最便宜的客栈，最差的屋子。
渐渐的南宫迅就受不了了，开始抱怨、牢骚，天天喊着要吃肉。周衍怎么也没想到当日顶着重伤貌似救下自己的南宫大哥，竟跟孩子一样耍小脾气，甚至好几次看到酒店有人吃肉，两眼冒绿光就要过去强。还好他伤势未愈，周衍作为先天高手还能拉的住他。好在南宫迅虽然偶尔抱怨，却也不是真的就跟周衍翻脸，周衍也就拿他的话当耳旁风。就这样，十八岁的周衍带着二十五岁的南宫迅好似带孩子一样一路不停向永州而去。
这一日，行至郴州会川府，两人穿府城而过，正好路过一处大宅，门口张贴了一张告示，说是者乔家大宅内最近有鬼，如谁能帮助乔家驱除恶鬼，愿奉上纹银千两。本来周衍已经走过，确是南宫迅好奇过去瞄了一眼，然后就拉周衍停住要去驱鬼。
南宫迅说自己有家传的风阳符，乃是纯阳的宝符，对付小鬼不在话下，等自己杀鬼得了赏银，绝对不像周衍那么抠门，要好好大吃一顿，于是就去接了告示入府驱鬼。周衍劝南宫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南宫迅确是死活不听。两人同行多日，一直是花周衍的钱，南宫迅虽然嘴上抱怨，却也不敢真的生气，今天忽然有了可以靠自己赚钱的机会必然不能放过。
两人入宅之后，虽然主人对于两人年纪轻轻有所怀疑，但还是把他们留下来一试，却是近日被厉鬼吓怕了。这厉鬼一直都是午夜活动，宅内已经有几人惨遭毒手，都是被吸干鲜血而死。
南宫迅现在虽然伤势未愈，也只是相当于一个三流高手的水平，但是对于驱鬼却很有自信，确切的说是对于他提到的风阳符很有信心。当夜就要独自一人去驱鬼，周衍确是有些不放心，就跟他一起在乔宅里巡夜。
将近午夜，周衍还真听到了大宅西北方向有动静，南宫迅灵觉尚未恢复，收到周衍的提示就兴冲冲赶了过去，周衍则紧随其后。两人来到侧院果然看见一个黑色身影怀抱一个侍女，正要向脖子上咬去。
南宫迅不知从哪里逃出一张符箓，因为无法以气驭使，手里举着符箓就向“鬼”冲了过去“看我风阳符！”却不料那厉鬼抬起一脚正中南宫迅的胸口，他直接飞出跌倒在地。身后的周衍忙冲过去，因为怕伤及他人，没有用刀也没有使出罡气，对“鬼”影正面一拳。鬼影一拳对应，确是内力不及被震开两米之外，转身逃走。
周衍没有马上追去，而是转向南宫迅：“南宫大哥，你怎么样？”
“咳咳，不碍事，妈的，这小子不是鬼，兄弟干他，干他娘的！”南宫迅也是气急了，憋了一路好不容易表现的机会，居然是武者假冒的鬼，伤倒是没伤，但是这脸可就丢大了，嘴里飙出了不知从哪个说书人那边听来的脏话来。
周衍见南宫迅骂人还是很有底气的，应该是没有大碍，于是运起内力调动灵觉向“鬼”逃窜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鬼”大致是一流高手的实力，只是轻功很好，周衍仗着境界上的优势也追了快半个时辰才追到，双方简单交手，周衍毫无悬念的把扮鬼的武者击败并带回乔家大宅。原来对方只是一名修炼邪功的江湖高手，练功需要吸食人血，因为武艺高超，轻功也好，曾经在杀人之后被误认为是鬼，就开始扮鬼行凶，却不料今天遇到先天高手被周衍擒获。
第二日，周衍两人连同乔家家住一起把装鬼之人带到官府收押，后续审讯定罪斩首不提。乔家对二人确是千恩万谢，不仅兑现了之前的赏银千两，还因为大概知道周衍是很厉害的高手多给了二百两。周衍也没有推辞，拿了银票带南宫迅继续上路。
只是南宫迅后面好久没有再发牢骚抱怨，即使因为获得这笔赏银，周衍破例到酒楼吃了顿好的，南宫迅也没有太大的兴致，让周衍很是担心他是不是被贼人踢到了脑子。
还好过几日南宫迅逐渐恢复了状态，只是任由周衍安排食宿，不再插嘴。
驱鬼只是两人路上的一个小插曲，经过一近一个月的奔波，两人终于来到了第一个目的地——永州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