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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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周衍一把抓住吴威的衣领，略一发力直接将吴威提了起来。
吴威没有马上答话，确是吴夫人看到自家老爷被周衍一怒抓起，怕吴威有危险，赶忙扑过来拉住周衍的衣袖以哭腔说道：
“周公子啊，周大侠，都是华阳剑派的主意，我们反抗不得啊。华阳剑派走后，老爷就为金刀镖局上下老小都立了牌位，日日上香，初一十五祭拜，我们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啊。求你放过我家老爷吧，求求你啦！呜呜呜呜”
“华阳剑派？吴威，你来说，怎么回事？”周衍一时激动抓起了吴威，但是吴夫人这几句哭诉也让周衍冷静了下来。这牌位不假，既然吴威能私下立这些牌位，想必是有心要完成对自己的承诺的，这其中或有隐情。于是他放下吴威，让其说个明白。
“唉，周衍，那日你从我府中离去之后，我确实觉得掩盖事实的说法对不起洪震和你们金刀镖局的几百口人，所以虽然我还是按着意外失火上报，但也命人将所有人的尸体统一的收拢到一起，准备择日下葬。
毕竟人口众多，我也不能随便找个地方，所以一边找一块合适的地方，一边找人按照县里的户籍簿给他们做些简单的碑牌，也算表达我一点歉意。
只是你走了几日后，忽然华阳剑派的少主孙伯虎来到此地，因为之前来威胁我的人曾经告诉过他这件事，所以他直接先找到了我，本想通过我来通缉于你。但是得知我已经结案定为意外失火，就没有再逼我发出通缉文书。
但他却发现了我收起来的镖局的尸体，我也不知你们有何仇怨，这孙伯虎居然要将他们挫骨扬灰。我畏于他的势力，只好将尸体都交给他，看着他将他们全部焚烧然后找了一个大风的天气将所有骨灰都撒向空中，随风吹散了。
可能是因为我对镖局灭门案的掩饰，这孙伯虎对我还有些好感，所以他走之后很快我就当上了涪城县令。
只是我知道这县令是在在金刀镖局的全家人的性命上得到的，所以良心难安，于是我秘密命人做了这些牌位，上面的名字也都是我自己所写。虽然他们已经尸骨无存，但希望我日日上香能给他们积点阴德吧。”
听着吴威的叙述，周衍怒火中烧，一股惊人的气势瞬间发出体外。想不到孙伯虎竟然连死人都不放过，自己的异父异母还有秀儿，还有镖局一门上下竟然都成了孤魂野鬼，死后也无法安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来在周衍旁边的吴威和吴夫人直接被逼出两米开外跌倒在地，只是看着暴怒状态的周衍，两人也没敢出声，只能咬牙忍受，等周衍冷静下来。
就在两人快要坚持不住，几欲吐血之际，周衍的气势才渐渐收回到体内。他径直走向香案，用手一挥，只见所有的牌位都飞向周衍，然后消失在周衍的怀中，只一瞬间，本来摆的满满的香案上已经空无一物。
吴威夫妇本来松下的一口气瞬间有提起，只是这次并非被迫，而是被周衍的手段惊到了。
“吴威，虽然你徇私枉法，而且没有让我金刀镖局所有人入土为安，但念你八年来还有些良知，一直供奉我金刀镖局的一门上下，也算功过相抵。
这些牌位我收回了，以后我们恩怨已清。不过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有贪赃枉法，坑害贤良之事，我定斩不饶。”
说罢，周衍转身出了房间，只是从他背后，一把长刀忽然飞起然后泛起一抹刀光，那本来的香案悄无声息的被劈成两半，片刻之后才倒向两边。
吴威夫妇看得目瞪口呆，眼里充满惊骇，然后就看那劈开香案的长刀直接飞出房间，朝院子外面飞去，而此时院里已经不见周衍的身影。
好大一会儿工夫，吴威才从这震撼中恢复过来，然后他摇了摇还没太晃过神来的夫人，说道：“好了，夫人，压在我们心头八年的大石总算没了，想不到这周衍已经成为神仙中人，此刻他不杀我们，就不会再找我们麻烦了。”
吴夫人也清醒过来：“还好老爷有先见之明，早就准备了这牌位，否则，这周衍一怒之下，我们全家就完了。”吴夫人有些后怕，又有点庆幸。
吴威摇摇头：“夫人，这并非我有先见之明，确实是当了这个县令我于心不安。我不是为周衍才祭拜这些人，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未曾想过这周衍还能回来，甚至比当年还厉害。
做人还是要讲良心，虽然形势所逼做了错事，但诚心悔改，总算还不晚。今后我们还应该多做善事，多做好事，我公务繁忙，几个孩子那边，你要好好管教啊。”
“是，老爷，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我一会儿找人把这收拾一下。”吴夫人上前扶着吴威准备离开。
“不必了，这个院子还按原来的规矩，外人不许入内，这里以后或许还有用处。”吴威阻止了吴夫人要人来收拾的想法，然后跟着夫人将院门锁上，然后一同离开。
却说周衍离了县衙之后，也没有返回客栈，因为有乾坤袋，所以除了白天在外周衍象征性的背个包袱，其余时间，周衍的所有东西走在乾坤袋里。
此刻周衍带着金刀镖局上下所有人的牌位，对涪城再无留恋，直接出了涪城，一路向南往眉山口方向而去。
孙伯虎既然如此灭绝人性，华阳剑派必须要灭，不过在此之前，周衍要去端了这眉山口的灵矿。如果不是这灵矿，那徐麻子和王宝也不会选择去投靠华阳剑派，如果没有他们找来华阳剑派，金刀镖局也不会被灭门。
所以一切的根源其实都在这灵矿上。
以周衍此刻的脚力，第二天清晨，周衍已经来到眉山口。
此时的眉山与当年并没有太多变化，周衍沿着记忆的路线一路来到当年徐麻子的山寨。
现在的山寨已经不再有当年山寨的模样，原来用来拒敌的石墙和木门都被拆除，从很远外的山路上就可以一下看到山寨的房屋。而且这些房屋应该也都是近几年所新建，看上去不再像山寨，而更像大户人家的宅院。
门墙拆除之后，本来门外的广场与内部连城一片，广场的面积扩大了很多，除了一杆大旗在广场中央矗立，其余都是一片空旷。
让周衍很意外的是刚到离山寨最近的树林边上就感到这山寨里居然有两三股灵气波动，应该是有筑基期修士在此。所以周衍也没有大意，远远的对山寨进行观察。
难怪拆了门墙，又没有守卫，小小的山寨里居然有筑基修士的存在。原来只是一流高手的徐麻子在眉山就是最大的势力了，如果有先天宗师，一人就可以平定整个眉山的所有山贼。至于筑基修士，那就更不用说了。
有如此强大的人物在此坐镇，哪还需要依靠墙院和哨兵啊。
这里却是与周衍的想法有些出入，其实这山寨平时只有两个华阳剑派的先天高手驻扎，而天剑宗只派一名筑基修士在灵矿看守，然后让山寨中的喽啰们负责挖矿。
但即使先天高手，在眉山也是鹤立鸡群，所以他们干脆就拆了院墙，把原来的房子改造得更为舒适，便于随时接待天剑宗弟子来此。
此地灵矿的储备不少，但也极难挖掘，在陆展上报之后曾有金丹真人前来查看，断言此地灵石分布分散，凡人或许需要十几年才能将灵石全部取出。
天剑宗既然已经灭了风啸宗，在宋国境内已经没有对手，所以也并未着急，他们只让山寨里的喽啰们当苦力挖矿，每年会派人来此地收取灵石护送回宗门驻地。
今日正好是天剑宗三名弟子来此收取灵石的时候，这三名筑基修士也是一早刚到，比周衍早了半个时辰而已。
到此之后，在此地负责的先天高手忙招呼手下，准备酒席，虽然是一早，但准备的比晚宴还要丰盛，各种附近城市运来的珍贵蔬菜，加上山里特有的野味，让第一次来此的几位天剑宗弟子大开眼界。
酒足饭饱之后，几名修士在两位先天宗师的带领下骑马向灵矿而去。
远远看到五骑出现，三个金色道袍的修士，与当年陆展穿着相似，应该就是天剑宗的弟子；另两个穿的则是华阳剑派的白色剑士服。周衍敛去身上气息，暗自跟上，同时也判断出三个修士居然有两个中期，一个后期。而且周衍从气势上可以看出，这三人的战力都要比之前遇见的秦国特使强上很多。
一会儿工夫，几人已经来到灵矿所在。
这里已经没有当年周衍和华阳剑派几人打斗的痕迹，不仅如此，在矿洞口不远处还建起了一排木屋，一间较大，另几间相对较小。
灵矿这边似乎早就知道几位修士到来，此刻灵矿这边的所有人都在矿洞门口列队等候几人的到来，为首的一人身着金色道袍，竟也是一位筑基修士。
四位筑基修士周衍绝难匹敌，周衍无从下手，只好隐在一旁、静观其变。
“什么？”周衍一把抓住吴威的衣领，略一发力直接将吴威提了起来。
吴威没有马上答话，确是吴夫人看到自家老爷被周衍一怒抓起，怕吴威有危险，赶忙扑过来拉住周衍的衣袖以哭腔说道：
“周公子啊，周大侠，都是华阳剑派的主意，我们反抗不得啊。华阳剑派走后，老爷就为金刀镖局上下老小都立了牌位，日日上香，初一十五祭拜，我们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啊。求你放过我家老爷吧，求求你啦！呜呜呜呜”
“华阳剑派？吴威，你来说，怎么回事？”周衍一时激动抓起了吴威，但是吴夫人这几句哭诉也让周衍冷静了下来。这牌位不假，既然吴威能私下立这些牌位，想必是有心要完成对自己的承诺的，这其中或有隐情。于是他放下吴威，让其说个明白。
“唉，周衍，那日你从我府中离去之后，我确实觉得掩盖事实的说法对不起洪震和你们金刀镖局的几百口人，所以虽然我还是按着意外失火上报，但也命人将所有人的尸体统一的收拢到一起，准备择日下葬。
毕竟人口众多，我也不能随便找个地方，所以一边找一块合适的地方，一边找人按照县里的户籍簿给他们做些简单的碑牌，也算表达我一点歉意。
只是你走了几日后，忽然华阳剑派的少主孙伯虎来到此地，因为之前来威胁我的人曾经告诉过他这件事，所以他直接先找到了我，本想通过我来通缉于你。但是得知我已经结案定为意外失火，就没有再逼我发出通缉文书。
但他却发现了我收起来的镖局的尸体，我也不知你们有何仇怨，这孙伯虎居然要将他们挫骨扬灰。我畏于他的势力，只好将尸体都交给他，看着他将他们全部焚烧然后找了一个大风的天气将所有骨灰都撒向空中，随风吹散了。
可能是因为我对镖局灭门案的掩饰，这孙伯虎对我还有些好感，所以他走之后很快我就当上了涪城县令。
只是我知道这县令是在在金刀镖局的全家人的性命上得到的，所以良心难安，于是我秘密命人做了这些牌位，上面的名字也都是我自己所写。虽然他们已经尸骨无存，但希望我日日上香能给他们积点阴德吧。”
听着吴威的叙述，周衍怒火中烧，一股惊人的气势瞬间发出体外。想不到孙伯虎竟然连死人都不放过，自己的异父异母还有秀儿，还有镖局一门上下竟然都成了孤魂野鬼，死后也无法安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来在周衍旁边的吴威和吴夫人直接被逼出两米开外跌倒在地，只是看着暴怒状态的周衍，两人也没敢出声，只能咬牙忍受，等周衍冷静下来。
就在两人快要坚持不住，几欲吐血之际，周衍的气势才渐渐收回到体内。他径直走向香案，用手一挥，只见所有的牌位都飞向周衍，然后消失在周衍的怀中，只一瞬间，本来摆的满满的香案上已经空无一物。
吴威夫妇本来松下的一口气瞬间有提起，只是这次并非被迫，而是被周衍的手段惊到了。
“吴威，虽然你徇私枉法，而且没有让我金刀镖局所有人入土为安，但念你八年来还有些良知，一直供奉我金刀镖局的一门上下，也算功过相抵。
这些牌位我收回了，以后我们恩怨已清。不过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有贪赃枉法，坑害贤良之事，我定斩不饶。”
说罢，周衍转身出了房间，只是从他背后，一把长刀忽然飞起然后泛起一抹刀光，那本来的香案悄无声息的被劈成两半，片刻之后才倒向两边。
吴威夫妇看得目瞪口呆，眼里充满惊骇，然后就看那劈开香案的长刀直接飞出房间，朝院子外面飞去，而此时院里已经不见周衍的身影。
好大一会儿工夫，吴威才从这震撼中恢复过来，然后他摇了摇还没太晃过神来的夫人，说道：“好了，夫人，压在我们心头八年的大石总算没了，想不到这周衍已经成为神仙中人，此刻他不杀我们，就不会再找我们麻烦了。”
吴夫人也清醒过来：“还好老爷有先见之明，早就准备了这牌位，否则，这周衍一怒之下，我们全家就完了。”吴夫人有些后怕，又有点庆幸。
吴威摇摇头：“夫人，这并非我有先见之明，确实是当了这个县令我于心不安。我不是为周衍才祭拜这些人，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未曾想过这周衍还能回来，甚至比当年还厉害。
做人还是要讲良心，虽然形势所逼做了错事，但诚心悔改，总算还不晚。今后我们还应该多做善事，多做好事，我公务繁忙，几个孩子那边，你要好好管教啊。”
“是，老爷，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我一会儿找人把这收拾一下。”吴夫人上前扶着吴威准备离开。
“不必了，这个院子还按原来的规矩，外人不许入内，这里以后或许还有用处。”吴威阻止了吴夫人要人来收拾的想法，然后跟着夫人将院门锁上，然后一同离开。
却说周衍离了县衙之后，也没有返回客栈，因为有乾坤袋，所以除了白天在外周衍象征性的背个包袱，其余时间，周衍的所有东西走在乾坤袋里。
此刻周衍带着金刀镖局上下所有人的牌位，对涪城再无留恋，直接出了涪城，一路向南往眉山口方向而去。
孙伯虎既然如此灭绝人性，华阳剑派必须要灭，不过在此之前，周衍要去端了这眉山口的灵矿。如果不是这灵矿，那徐麻子和王宝也不会选择去投靠华阳剑派，如果没有他们找来华阳剑派，金刀镖局也不会被灭门。
所以一切的根源其实都在这灵矿上。
以周衍此刻的脚力，第二天清晨，周衍已经来到眉山口。
此时的眉山与当年并没有太多变化，周衍沿着记忆的路线一路来到当年徐麻子的山寨。
现在的山寨已经不再有当年山寨的模样，原来用来拒敌的石墙和木门都被拆除，从很远外的山路上就可以一下看到山寨的房屋。而且这些房屋应该也都是近几年所新建，看上去不再像山寨，而更像大户人家的宅院。
门墙拆除之后，本来门外的广场与内部连城一片，广场的面积扩大了很多，除了一杆大旗在广场中央矗立，其余都是一片空旷。
让周衍很意外的是刚到离山寨最近的树林边上就感到这山寨里居然有两三股灵气波动，应该是有筑基期修士在此。所以周衍也没有大意，远远的对山寨进行观察。
难怪拆了门墙，又没有守卫，小小的山寨里居然有筑基修士的存在。原来只是一流高手的徐麻子在眉山就是最大的势力了，如果有先天宗师，一人就可以平定整个眉山的所有山贼。至于筑基修士，那就更不用说了。
有如此强大的人物在此坐镇，哪还需要依靠墙院和哨兵啊。
这里却是与周衍的想法有些出入，其实这山寨平时只有两个华阳剑派的先天高手驻扎，而天剑宗只派一名筑基修士在灵矿看守，然后让山寨中的喽啰们负责挖矿。
但即使先天高手，在眉山也是鹤立鸡群，所以他们干脆就拆了院墙，把原来的房子改造得更为舒适，便于随时接待天剑宗弟子来此。
此地灵矿的储备不少，但也极难挖掘，在陆展上报之后曾有金丹真人前来查看，断言此地灵石分布分散，凡人或许需要十几年才能将灵石全部取出。
天剑宗既然已经灭了风啸宗，在宋国境内已经没有对手，所以也并未着急，他们只让山寨里的喽啰们当苦力挖矿，每年会派人来此地收取灵石护送回宗门驻地。
今日正好是天剑宗三名弟子来此收取灵石的时候，这三名筑基修士也是一早刚到，比周衍早了半个时辰而已。
到此之后，在此地负责的先天高手忙招呼手下，准备酒席，虽然是一早，但准备的比晚宴还要丰盛，各种附近城市运来的珍贵蔬菜，加上山里特有的野味，让第一次来此的几位天剑宗弟子大开眼界。
酒足饭饱之后，几名修士在两位先天宗师的带领下骑马向灵矿而去。
远远看到五骑出现，三个金色道袍的修士，与当年陆展穿着相似，应该就是天剑宗的弟子；另两个穿的则是华阳剑派的白色剑士服。周衍敛去身上气息，暗自跟上，同时也判断出三个修士居然有两个中期，一个后期。而且周衍从气势上可以看出，这三人的战力都要比之前遇见的秦国特使强上很多。
一会儿工夫，几人已经来到灵矿所在。
这里已经没有当年周衍和华阳剑派几人打斗的痕迹，不仅如此，在矿洞口不远处还建起了一排木屋，一间较大，另几间相对较小。
灵矿这边似乎早就知道几位修士到来，此刻灵矿这边的所有人都在矿洞门口列队等候几人的到来，为首的一人身着金色道袍，竟也是一位筑基修士。
四位筑基修士周衍绝难匹敌，周衍无从下手，只好隐在一旁、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