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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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商队中的游侠，兼职斥候，姓李名虎，说起来还是他发现你晕倒在河边的。”班伯给吴珣介绍了一个人，用来熟悉商队中的情况。
这是一个看起来相当精悍的青年，腰间挂着一把短刀，整个人都被太阳晒的黝黑，如同黑铁铸就。
“在下谢过虎哥的救命之恩。”既然来到了汉朝，吴珣也努力的想要融入这个时代，一些现代的语气就必须改变了。
“叫我虎子就好，真正救你的是掌柜，不用谢我。”这个乍一看起来有些不苟言笑的汉子，面对吴珣的感谢居然不好意思起来。
“虎子你带着吾侄熟悉一下商队中的情况，不要让他受欺负了。”班超特意叮嘱一声，他要注意的地方有很多，不能一直陪在吴珣身边。
“定不辱命，掌柜的。”
班超说的认真，这个虎子更是斩钉截铁，带着一股军令状的意味。
“那就这样了。”班超看着虎子有种很抽一顿的冲动，但看到吴珣并没有意识到不对，还是选择了放弃。
“那班伯你去忙吧，不用在意我。”
对于这个大胡子的商队头领，吴珣是真心感激，能够对一个陌生人如长辈一般和蔼可亲，这是他从未经历的温暖。
班超点了点了头，转身离开了帐篷，外面太阳已经升起，清晨的寒意开始散去，商队开始埋锅造饭，炊烟袅袅升起。
看到了炊烟，虎子就开始坐不住了，没有了班超的约束，整个人都开始跳脱了起来。
“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去晚了，可就吃不饱了。”
说到了吃饭，虎子整个人都没有了一开始的沉稳，而是一副抓耳挠腮的猴急样子，让吴珣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以最快的步子来到了河边，几口巨大的陶盆被架在简陋的灶台上，被熬的发稠的粥在里面咕噜咕噜的冒泡，散发出谷物的清香。
整个商队的人好像都聚集在了这里，汉人在里，胡人在外，都期盼的看着灶台的方向，一副等不及开饭的样子。
精壮的伙夫用木勺子搅拌着浓粥，直到火候差不多了，先给自己盛满一碗，才宣布开饭。
早就等待不及的一伙人，一拥而上，让人担心前面的人会被挤到锅里去。
虎子就是最早冲上去的人之一，手中拿着两只碗，直接挤在了最里面，惹得好几人暗暗嘟囔，只能自认倒霉。
“这是你的，我特意多添了半勺。”虎子一溜烟的从拥挤的大锅那里抢到了两碗粥，这一次里面没有肉，只有熬得发稠的杂粮粥，以及零星漂浮的咸菜。
看着几乎都要溢出来的饭粥，吴珣心里不由的对这个游侠生出了好感，就算是有班伯吩咐，能够这么照顾他，也足以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顾不上小米粥的卖相，他的肚子也有些饿了，连忙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粗糙而苦涩的味道传入了口腔，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说昨天的肉粥还能够勉强下咽的话，这一次的小米粥就如同是猪食一般，里面的谷糠格外的多，味道又咸又涩，依稀里面还有沙子的味道，连下咽都摩擦的喉咙发痛。
仅仅一口，吴珣就停住了动作，连下嘴似乎都要带着勇气，反观是虎子这个游侠，几乎是以一种狼吞虎咽的动作将一碗浓粥填入了肚皮。
“你怎么不吃？”虎子奇怪的看着停止了动作的吴珣，一边还意犹未尽的看了眼大锅那边，大锅旁边已经不见了人群，可见粥绝对空了。
“我不怎么饿，如果你没有吃饱的话，这些你吃吧。”吴珣在又吃了两口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虎子听到这一点，脸上不由的就露出了渴望，再三确认吴珣真的不吃了之后，毫不客气的将又一碗浓粥吞下，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你平时都吃不饱？”看着这样的虎子，吴珣好奇的问道，以班伯和气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扣吧。
“每个人的食物都是有定数的，你吃多了，别人就吃少了，这样不好。”虎子说出了其中的原因，话语中带着一份淳朴，让人肃然起敬。
“谢谢你了，你出身富贵，一定吃不惯这些东西吧，我出去侦查的时候，给你打一只兔子，不会让你饿肚子的。”虎子爽朗的说道，一边举了举自己随身携带的强弓。
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看了出来，吴珣一时间有些发窘，他的确吃不惯这里的食物，连谷糠都没有去掉的糙米，真是谁吃谁知道。
“好了，我带你熟悉一下商队，我们这一次要前往于阗国，一路上不会多做停留，你作为账房应该会轻松一些。”
吃饱了肚子，虎子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带着吴珣熟络的游走在了商队之中，这个商队的情况鲜活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一个五十多人的商队，其中汉人加上自己，共计三十八人，胡人十五人，骡马四十余匹，大部分是用于驮运货物，也有四匹战马用于侦查。
整个商队军伍气息极重，几乎每一个汉人都随身携带刀剑，颇有一种武装商团的意味，虎子对此给予的解释是西域沙盗众多，有时候连部落城池都会冒充一把强盗，如果没有强大的武力，只会被截杀殆尽。
对于沙盗这种存在，吴珣并没有什么概念，他只知道土匪和海盗，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存在，沙盗想必也差不多吧。
至于商队中的胡人，一部分是雇佣而来的，用于照料骡马，在这方面，胡人的确有独到之处。
剩余的就是本地向导了，如果没有这些向导带路，在西域可是相当容易迷路的，而且有胡人在，也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在简单的介绍过商队后，乘着太阳还没有升高，在一众人的高低吆喝声中，庞大的商队缓缓的开始了启程。
他身上的大红袍被换了下来，穿上了一身浅灰色的长袍，跟着商队再一次开始了草原上的跋涉。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经历，整整一天里，不管是烈日炎炎的中午，还是即将夕阳的傍晚，商队都没有停下来一步。
漫长而无趣的跋涉简直能够将一个人逼疯，更不用说他的腿脚没有得到锻炼，以至于走到了最后，脚底全部都是水泡，难受到了极点。
他比这里的人唯一的好处就是脚上穿着来自现代的运动鞋，不至于用草鞋这种硌脚的东西。
当太阳落日的余晖开始消散的时候，商队终于在班伯的命令下停了下来，结束了一天的旅程。
原本茂密的草原在漫长的跋涉中来到了稀疏的戈壁滩，虎子不负所望的真的提着一只肥美的野兔回来了。
在虎子的帮助下，吴珣撑起了属于自己的帐篷，将骡马身上的简牍搬了下来，开始清点商队中的物资。
这是属于他的工作，虎子这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游侠是帮不上忙的。
从货物到补给，从商队的日常消耗，到粮草剩余的时间，一直到天色黑了下来，吴珣将所有的物质全部记录了一遍。
虎子在这个时候，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听着他喋喋不休的抱怨，只是敬畏的看着竹简上的文字。
回到了帐篷，虎子已经将野兔剥皮洗净了，在吴珣的指挥下，先以发黄的盐块腌制了起来。
而他自己，则在油灯的光亮下，一一挑破脚底的水泡，疼的龇牙咧嘴。
在这个时候，虎子的脸上只是一副小儿科的表情，为吴珣的娇生惯养有些不可思议。
“贤侄，这一天过的如何，西域路上可有习惯？”班伯洪亮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让吴珣停下了动作。
“班伯不用担心，小子现在还好。”吴珣连忙穿上了鞋子，规矩的站在了班超的面前，一副不在意的说道。
“嗯，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班超故意忽视了吴珣的情况，只有磨练才能够看出一个人的本质。
“这些是我记录的商队详情，班伯可否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吴珣递上了简牍，如果连本职工作都无法做好，他可不想把希望寄托在班伯的人情之上。
班超惊异的拿过了简牍，上面果然写满了文字，在油灯的光亮下，上面将一笔笔的物资记录的条理清晰，仅仅是看了前面的几行字，他就知道里面的内容绝对分毫不差。
这对于现代而言满是瑕疵的初稿，在这个时代而言，已经是相当条理的记录了，让班超看的连连点头。
“捡到宝了。”这是班超的内心想法，在这个时代，可以这么迅速而又有条理的记录，绝对是不多见的。
“很不错，贤侄有心了。”班超合拢了简牍，剩下的已经不需要看了。
“听闻贤侄吃不惯商队里的伙食，班伯带了着些肉干，总不好让贤侄饿了肚子。”
班超温馨的话语，简直让吴珣感觉自己在这个时代第一次有了依靠，那是来自亲人的关怀。
“贤侄怎么了？”
见吴珣久不回话，班超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没什么，那侄儿就收下了。”吴珣以一种梗咽的声音说道，让班超的脸上生出了浓浓的笑意。
他不否认将这个少年看作自己后辈的样子，可是带着利益的拉拢同样是他的作为，这二者并不冲突。
吴珣会的本领越强，他付出的东西就越值。
“那就不打扰你们烤肉了，班伯就先走了。”
“可以烤了，我已经饿的不行了。”吴珣亲自抓起了还没有好好入味的兔肉，动起手来。
烤肉这种东西还难不住他，他自己曾经亲自动手烤过几次，不敢说手法有多么好，至少要领是知道的，不会发生烤焦的悲剧。
“这是我商队中的游侠，兼职斥候，姓李名虎，说起来还是他发现你晕倒在河边的。”班伯给吴珣介绍了一个人，用来熟悉商队中的情况。
这是一个看起来相当精悍的青年，腰间挂着一把短刀，整个人都被太阳晒的黝黑，如同黑铁铸就。
“在下谢过虎哥的救命之恩。”既然来到了汉朝，吴珣也努力的想要融入这个时代，一些现代的语气就必须改变了。
“叫我虎子就好，真正救你的是掌柜，不用谢我。”这个乍一看起来有些不苟言笑的汉子，面对吴珣的感谢居然不好意思起来。
“虎子你带着吾侄熟悉一下商队中的情况，不要让他受欺负了。”班超特意叮嘱一声，他要注意的地方有很多，不能一直陪在吴珣身边。
“定不辱命，掌柜的。”
班超说的认真，这个虎子更是斩钉截铁，带着一股军令状的意味。
“那就这样了。”班超看着虎子有种很抽一顿的冲动，但看到吴珣并没有意识到不对，还是选择了放弃。
“那班伯你去忙吧，不用在意我。”
对于这个大胡子的商队头领，吴珣是真心感激，能够对一个陌生人如长辈一般和蔼可亲，这是他从未经历的温暖。
班超点了点了头，转身离开了帐篷，外面太阳已经升起，清晨的寒意开始散去，商队开始埋锅造饭，炊烟袅袅升起。
看到了炊烟，虎子就开始坐不住了，没有了班超的约束，整个人都开始跳脱了起来。
“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去晚了，可就吃不饱了。”
说到了吃饭，虎子整个人都没有了一开始的沉稳，而是一副抓耳挠腮的猴急样子，让吴珣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以最快的步子来到了河边，几口巨大的陶盆被架在简陋的灶台上，被熬的发稠的粥在里面咕噜咕噜的冒泡，散发出谷物的清香。
整个商队的人好像都聚集在了这里，汉人在里，胡人在外，都期盼的看着灶台的方向，一副等不及开饭的样子。
精壮的伙夫用木勺子搅拌着浓粥，直到火候差不多了，先给自己盛满一碗，才宣布开饭。
早就等待不及的一伙人，一拥而上，让人担心前面的人会被挤到锅里去。
虎子就是最早冲上去的人之一，手中拿着两只碗，直接挤在了最里面，惹得好几人暗暗嘟囔，只能自认倒霉。
“这是你的，我特意多添了半勺。”虎子一溜烟的从拥挤的大锅那里抢到了两碗粥，这一次里面没有肉，只有熬得发稠的杂粮粥，以及零星漂浮的咸菜。
看着几乎都要溢出来的饭粥，吴珣心里不由的对这个游侠生出了好感，就算是有班伯吩咐，能够这么照顾他，也足以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顾不上小米粥的卖相，他的肚子也有些饿了，连忙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粗糙而苦涩的味道传入了口腔，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说昨天的肉粥还能够勉强下咽的话，这一次的小米粥就如同是猪食一般，里面的谷糠格外的多，味道又咸又涩，依稀里面还有沙子的味道，连下咽都摩擦的喉咙发痛。
仅仅一口，吴珣就停住了动作，连下嘴似乎都要带着勇气，反观是虎子这个游侠，几乎是以一种狼吞虎咽的动作将一碗浓粥填入了肚皮。
“你怎么不吃？”虎子奇怪的看着停止了动作的吴珣，一边还意犹未尽的看了眼大锅那边，大锅旁边已经不见了人群，可见粥绝对空了。
“我不怎么饿，如果你没有吃饱的话，这些你吃吧。”吴珣在又吃了两口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虎子听到这一点，脸上不由的就露出了渴望，再三确认吴珣真的不吃了之后，毫不客气的将又一碗浓粥吞下，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你平时都吃不饱？”看着这样的虎子，吴珣好奇的问道，以班伯和气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扣吧。
“每个人的食物都是有定数的，你吃多了，别人就吃少了，这样不好。”虎子说出了其中的原因，话语中带着一份淳朴，让人肃然起敬。
“谢谢你了，你出身富贵，一定吃不惯这些东西吧，我出去侦查的时候，给你打一只兔子，不会让你饿肚子的。”虎子爽朗的说道，一边举了举自己随身携带的强弓。
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看了出来，吴珣一时间有些发窘，他的确吃不惯这里的食物，连谷糠都没有去掉的糙米，真是谁吃谁知道。
“好了，我带你熟悉一下商队，我们这一次要前往于阗国，一路上不会多做停留，你作为账房应该会轻松一些。”
吃饱了肚子，虎子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带着吴珣熟络的游走在了商队之中，这个商队的情况鲜活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一个五十多人的商队，其中汉人加上自己，共计三十八人，胡人十五人，骡马四十余匹，大部分是用于驮运货物，也有四匹战马用于侦查。
整个商队军伍气息极重，几乎每一个汉人都随身携带刀剑，颇有一种武装商团的意味，虎子对此给予的解释是西域沙盗众多，有时候连部落城池都会冒充一把强盗，如果没有强大的武力，只会被截杀殆尽。
对于沙盗这种存在，吴珣并没有什么概念，他只知道土匪和海盗，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存在，沙盗想必也差不多吧。
至于商队中的胡人，一部分是雇佣而来的，用于照料骡马，在这方面，胡人的确有独到之处。
剩余的就是本地向导了，如果没有这些向导带路，在西域可是相当容易迷路的，而且有胡人在，也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在简单的介绍过商队后，乘着太阳还没有升高，在一众人的高低吆喝声中，庞大的商队缓缓的开始了启程。
他身上的大红袍被换了下来，穿上了一身浅灰色的长袍，跟着商队再一次开始了草原上的跋涉。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经历，整整一天里，不管是烈日炎炎的中午，还是即将夕阳的傍晚，商队都没有停下来一步。
漫长而无趣的跋涉简直能够将一个人逼疯，更不用说他的腿脚没有得到锻炼，以至于走到了最后，脚底全部都是水泡，难受到了极点。
他比这里的人唯一的好处就是脚上穿着来自现代的运动鞋，不至于用草鞋这种硌脚的东西。
当太阳落日的余晖开始消散的时候，商队终于在班伯的命令下停了下来，结束了一天的旅程。
原本茂密的草原在漫长的跋涉中来到了稀疏的戈壁滩，虎子不负所望的真的提着一只肥美的野兔回来了。
在虎子的帮助下，吴珣撑起了属于自己的帐篷，将骡马身上的简牍搬了下来，开始清点商队中的物资。
这是属于他的工作，虎子这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游侠是帮不上忙的。
从货物到补给，从商队的日常消耗，到粮草剩余的时间，一直到天色黑了下来，吴珣将所有的物质全部记录了一遍。
虎子在这个时候，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听着他喋喋不休的抱怨，只是敬畏的看着竹简上的文字。
回到了帐篷，虎子已经将野兔剥皮洗净了，在吴珣的指挥下，先以发黄的盐块腌制了起来。
而他自己，则在油灯的光亮下，一一挑破脚底的水泡，疼的龇牙咧嘴。
在这个时候，虎子的脸上只是一副小儿科的表情，为吴珣的娇生惯养有些不可思议。
“贤侄，这一天过的如何，西域路上可有习惯？”班伯洪亮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让吴珣停下了动作。
“班伯不用担心，小子现在还好。”吴珣连忙穿上了鞋子，规矩的站在了班超的面前，一副不在意的说道。
“嗯，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班超故意忽视了吴珣的情况，只有磨练才能够看出一个人的本质。
“这些是我记录的商队详情，班伯可否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吴珣递上了简牍，如果连本职工作都无法做好，他可不想把希望寄托在班伯的人情之上。
班超惊异的拿过了简牍，上面果然写满了文字，在油灯的光亮下，上面将一笔笔的物资记录的条理清晰，仅仅是看了前面的几行字，他就知道里面的内容绝对分毫不差。
这对于现代而言满是瑕疵的初稿，在这个时代而言，已经是相当条理的记录了，让班超看的连连点头。
“捡到宝了。”这是班超的内心想法，在这个时代，可以这么迅速而又有条理的记录，绝对是不多见的。
“很不错，贤侄有心了。”班超合拢了简牍，剩下的已经不需要看了。
“听闻贤侄吃不惯商队里的伙食，班伯带了着些肉干，总不好让贤侄饿了肚子。”
班超温馨的话语，简直让吴珣感觉自己在这个时代第一次有了依靠，那是来自亲人的关怀。
“贤侄怎么了？”
见吴珣久不回话，班超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没什么，那侄儿就收下了。”吴珣以一种梗咽的声音说道，让班超的脸上生出了浓浓的笑意。
他不否认将这个少年看作自己后辈的样子，可是带着利益的拉拢同样是他的作为，这二者并不冲突。
吴珣会的本领越强，他付出的东西就越值。
“那就不打扰你们烤肉了，班伯就先走了。”
“可以烤了，我已经饿的不行了。”吴珣亲自抓起了还没有好好入味的兔肉，动起手来。
烤肉这种东西还难不住他，他自己曾经亲自动手烤过几次，不敢说手法有多么好，至少要领是知道的，不会发生烤焦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