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衣柜里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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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百川想了想，说道：“可能是有死老鼠吧。”
这个房间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布满灰尘，有死老鼠也合情合理。
陈香玉不再说什么，但在黑暗中，她的眉目依旧紧锁，她对这股飘荡在空气里的臭味很在意。
这臭味她好像曾经闻到过，对了，是在奶奶的葬礼上，陈香玉回想起了那一天。
那是一个夏天，和她相依为命的奶奶离世了，按照风俗，停殡三天后就要下葬。
下葬前要清棺，也就是打开棺材给死者摆正脑袋，然后给死者盖上亲人送来的被子。
作为孙女的陈香玉一直待在棺材旁边守孝，清棺的时候自然也在场，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奶奶。
黑色棺材里，奶奶的脑袋膨胀的像一个球，嘴唇变成黑色，不断有血泡从鼻孔里冒出来，还有令人作呕的臭味。
那味道就跟现在这个衣柜里出现的臭味一样，让人恶心作呕。
想到这些，陈香玉的身体起了生理反应，有一种恶心要吐的感觉。
黑暗的房间里，万籁俱寂，李百川见外面久久没有传来任何动静，还是按耐不住伸手推开了衣柜门，向外张望了片刻，确认没有任何异样后便从衣柜里走了出来。
走出衣柜，李百川又蹑手蹑脚的走向门口，他刻意压低脚步，所以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
来到门后，李百川将脸靠近门，伏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死一般寂静，没有一丝动静，能听到的，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李百川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回过头刚想和陈香玉说话，却看到黑暗中出现了一道灯光。
是陈香玉，她已经从衣柜里出来，就直愣愣的站在衣柜前，一动不动，而她的手上则拿着手机，照明着刚刚他们藏身的衣柜。
李百川见陈香玉直愣愣的看着衣柜，眉头一皱，走过去，来到陈香玉的身边，发现她一直看着衣柜里那些黑色的污渍，带着疑惑，李百川蹲下仔细看了看。
这一看，却吓了他一跳，原来那些大片大片的黑色污渍都是血凝固后形成的。
血！一架已经废弃的衣柜里为什么会有血？而且这么多。
虽然血渍已经凝固，但还是可以看出来，留下血渍的时间并不长。
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血渍，再加上空气里淡淡的臭味，李百川只能想到一种可能，衣柜里存放过一具尸体，所以衣柜里才会出现血渍和臭味。
猫？狗？不合理！谁会把猫和狗的尸体丢在衣柜里。
难道是人的尸体？
这个想法不禁让李百川背后发寒。
不不不！李百川快速甩开了这个想法，说不定真的只是一只狗的尸体。
但是，为什么会有那触目惊心的血渍呢？难道是虐狗？
还有，尸体呢？臭味还在，说明尸体就在不久前才被移走。
不对，或许不是被移走，而是它自己跑出来的呢？
越想李百川就越感到头皮发麻，他的想法并非空穴来风，他想到了在走廊里爬动的女人。
黑色长发拖在地上，身体一伸一缩的在地上慢慢爬，就像一只毛毛虫，那诡异的身姿让人头皮发麻。
或许，隐藏在黑发下的面孔，是一张腐烂不堪的嘴脸，一块一块的腐肉不断往下掉，又肥又大的蛆虫密密麻麻的在腐肉中蠕动。
李百川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脑子里很快出现了画面，这让他的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呕吐，他急忙甩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对鬼怪之事不感冒的他，自从刚刚在经历了雨中诡异的幻影后，脑子里想什么事情都会往鬼怪靠拢。
李百川最先打破了沉默，说道：“我们出去吧！”
陈香玉并没有说话，沉默寡言是她的性格，就算她心里有想法，也很少开口说话。
两人走出了杂物间，来到了一楼大厅。
李百川用担忧的目光看了看楼梯尽头，那里是灯光照不到的黑暗。
挂在墙壁上电子表不断闪烁，红色的数字跳到了五点零五分。
不知不觉，已然是黎明。
光明总是能给人带来安全感，李百川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甚至颠覆了他所认知的世界观。
旅馆，李百川是不会再继续住下去了，再说他的手上已经有了王涵下落的线索，再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他的旁边，陈香玉那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身躯一动，缓缓走向楼梯，她要上楼回房间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感到莫名其妙。她看到李百川莫名其妙的奔跑在雨中，又看到他莫名其妙的掐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拉进房间躲在衣柜里。
一切都那么莫名其妙。
李百川看到陈香玉上楼，想要提醒她旅馆里有一个爬在地上的女人，但欲言又止。
他知道，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在旁人看来就已经不正常了，再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估计就会被认为是神经病。
陈香玉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尽头，脚步渐渐远去。
等等，忽然，李百川的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个爬在地上的女人不会是有人故意装扮的吧！会不会是旅馆里的某一个住客在恶作剧？
李百川的想法并不无道理，这个旅馆的阴冷寂静，还有小吃店老板的死亡，都让他的心理受到了一些影响，而那诡异的摩擦声可以解释为一种心理暗示，以至于他看到一个爬在走廊的女人就认为是鬼。
如果换一种想法，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旅馆里搞鬼，吓唬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决定问问旅馆老板，看看这个旅馆里还有些什么住客。
说来也奇怪，旅馆老板竟然一整夜都没有出现，按理说旅馆里有这么大的动静，作为老板的他应该出来查看，毕竟连陈香玉都被吵醒了。
想到这里，李百川又再次觉得这个旅馆好像还真的有些不寻常。
罢了，退房走人，李百川不再想这些费神的问题，再想也只是庸人自忧而已，等自己离开这里，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李百川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李百川看向门外，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恢复了平静，天色也变得灰灰蒙蒙，混浊不清。
他缓缓的走到了门口，冷风迎面而来。
映入眼帘的是地面上泛着涟漪的积水和灰暗的天色，李百川的瞳孔缩了一下，他又想起了那些幻觉。
那段尘封了多年的记忆，还是再次浮现了。
脑子里出现了那个久违的面孔，她的黑发，她的眼睛，她的笑容，还有她的眼泪，一切都清晰无比，她的话语，仿佛还残留在耳边。
寒风刮过，打断了他的回忆。
李百川看向了自己的车，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潮湿衣服，该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李百川对幽湖照心依旧心有余悸，犹豫了一下，可但看到街道上时不时呼啸而过的车辆，也就大着胆子走出了旅馆，向着自己的车走去。
地上的积水随着他的脚步不断溅起，发出“啪啪”的声音，这让他心里莫名烦躁。
走着走着，李百川看到了不远处的小吃店，这不禁让他想起了那个坐在自己前面喋喋不休的年轻男孩，记忆的最后是他躺在血水里。
李百川回到了车上，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他没有再回旅馆，而是坐在车上抽闷烟。
渐渐的，灰暗的天色渐渐变得明亮，这个时候，旅馆老板应该已经起来了。
李百川下了车，缓缓的走向旅馆，地面上的积水早已经退尽，潮湿是它最后留下的痕迹。
然而，意外的是，旅馆里前台的位置依旧空荡荡，依然没有看到旅馆老板的身影。
怎么回事？李百川眉头一皱，他的心里忽然涌现出一种莫名的不安。
他来到旅馆老板的门口，敲了敲门，可却久久没有传来回应。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李百川急忙走出旅馆，拨打了招牌上的电话。
手机里传来“嘟嘟”声，却迟迟没有人接听，就在李百川就要放下手机的时候，终于有人接听了。
“喂！”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让李百川一愣，有些措不及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个，我是，我是旅馆里的住户。”李百川支支吾吾的说道。
“哦，要住店啊！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到了。”女人说话就挂了电话。
李百川放下手机，站到了门口，习惯性的点上了一支烟，脑子里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一辆红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了旅馆旁边，一位略显肥胖的妇女从车上下来，直奔旅馆。
妇女来到旅馆门口，看着敞开的大门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片刻，她才对李百川问道：“是你要住店吗？”
李百川露出一抹礼貌性的笑容，说道：“不是，我要退房。”
“啊？”妇女露出了更加惊讶的表情。
看着妇女脸上惊讶的表情，李百川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这个旅馆的老板？”
“嗯！”妇女点点头。
李百川继续说道：“我是几天前住进来的住客，是你丈夫登记的。”
然而，妇女听到李百川的话，瞳孔不禁缩了一下，身躯也微微一颤。
而她随后说的话却让李百川愣住了，久久不能回过神。
“你开玩笑的吧！他已经去世了，昨天就是他的头七。”
李百川想了想，说道：“可能是有死老鼠吧。”
这个房间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布满灰尘，有死老鼠也合情合理。
陈香玉不再说什么，但在黑暗中，她的眉目依旧紧锁，她对这股飘荡在空气里的臭味很在意。
这臭味她好像曾经闻到过，对了，是在奶奶的葬礼上，陈香玉回想起了那一天。
那是一个夏天，和她相依为命的奶奶离世了，按照风俗，停殡三天后就要下葬。
下葬前要清棺，也就是打开棺材给死者摆正脑袋，然后给死者盖上亲人送来的被子。
作为孙女的陈香玉一直待在棺材旁边守孝，清棺的时候自然也在场，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奶奶。
黑色棺材里，奶奶的脑袋膨胀的像一个球，嘴唇变成黑色，不断有血泡从鼻孔里冒出来，还有令人作呕的臭味。
那味道就跟现在这个衣柜里出现的臭味一样，让人恶心作呕。
想到这些，陈香玉的身体起了生理反应，有一种恶心要吐的感觉。
黑暗的房间里，万籁俱寂，李百川见外面久久没有传来任何动静，还是按耐不住伸手推开了衣柜门，向外张望了片刻，确认没有任何异样后便从衣柜里走了出来。
走出衣柜，李百川又蹑手蹑脚的走向门口，他刻意压低脚步，所以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
来到门后，李百川将脸靠近门，伏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死一般寂静，没有一丝动静，能听到的，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李百川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回过头刚想和陈香玉说话，却看到黑暗中出现了一道灯光。
是陈香玉，她已经从衣柜里出来，就直愣愣的站在衣柜前，一动不动，而她的手上则拿着手机，照明着刚刚他们藏身的衣柜。
李百川见陈香玉直愣愣的看着衣柜，眉头一皱，走过去，来到陈香玉的身边，发现她一直看着衣柜里那些黑色的污渍，带着疑惑，李百川蹲下仔细看了看。
这一看，却吓了他一跳，原来那些大片大片的黑色污渍都是血凝固后形成的。
血！一架已经废弃的衣柜里为什么会有血？而且这么多。
虽然血渍已经凝固，但还是可以看出来，留下血渍的时间并不长。
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血渍，再加上空气里淡淡的臭味，李百川只能想到一种可能，衣柜里存放过一具尸体，所以衣柜里才会出现血渍和臭味。
猫？狗？不合理！谁会把猫和狗的尸体丢在衣柜里。
难道是人的尸体？
这个想法不禁让李百川背后发寒。
不不不！李百川快速甩开了这个想法，说不定真的只是一只狗的尸体。
但是，为什么会有那触目惊心的血渍呢？难道是虐狗？
还有，尸体呢？臭味还在，说明尸体就在不久前才被移走。
不对，或许不是被移走，而是它自己跑出来的呢？
越想李百川就越感到头皮发麻，他的想法并非空穴来风，他想到了在走廊里爬动的女人。
黑色长发拖在地上，身体一伸一缩的在地上慢慢爬，就像一只毛毛虫，那诡异的身姿让人头皮发麻。
或许，隐藏在黑发下的面孔，是一张腐烂不堪的嘴脸，一块一块的腐肉不断往下掉，又肥又大的蛆虫密密麻麻的在腐肉中蠕动。
李百川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脑子里很快出现了画面，这让他的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呕吐，他急忙甩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对鬼怪之事不感冒的他，自从刚刚在经历了雨中诡异的幻影后，脑子里想什么事情都会往鬼怪靠拢。
李百川最先打破了沉默，说道：“我们出去吧！”
陈香玉并没有说话，沉默寡言是她的性格，就算她心里有想法，也很少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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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百川用担忧的目光看了看楼梯尽头，那里是灯光照不到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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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然是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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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李百川是不会再继续住下去了，再说他的手上已经有了王涵下落的线索，再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他的旁边，陈香玉那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身躯一动，缓缓走向楼梯，她要上楼回房间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感到莫名其妙。她看到李百川莫名其妙的奔跑在雨中，又看到他莫名其妙的掐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拉进房间躲在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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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百川看到陈香玉上楼，想要提醒她旅馆里有一个爬在地上的女人，但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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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玉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尽头，脚步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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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百川的想法并不无道理，这个旅馆的阴冷寂静，还有小吃店老板的死亡，都让他的心理受到了一些影响，而那诡异的摩擦声可以解释为一种心理暗示，以至于他看到一个爬在走廊的女人就认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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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问问旅馆老板，看看这个旅馆里还有些什么住客。
说来也奇怪，旅馆老板竟然一整夜都没有出现，按理说旅馆里有这么大的动静，作为老板的他应该出来查看，毕竟连陈香玉都被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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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百川看向门外，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恢复了平静，天色也变得灰灰蒙蒙，混浊不清。
他缓缓的走到了门口，冷风迎面而来。
映入眼帘的是地面上泛着涟漪的积水和灰暗的天色，李百川的瞳孔缩了一下，他又想起了那些幻觉。
那段尘封了多年的记忆，还是再次浮现了。
脑子里出现了那个久违的面孔，她的黑发，她的眼睛，她的笑容，还有她的眼泪，一切都清晰无比，她的话语，仿佛还残留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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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百川看向了自己的车，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潮湿衣服，该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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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积水随着他的脚步不断溅起，发出“啪啪”的声音，这让他心里莫名烦躁。
走着走着，李百川看到了不远处的小吃店，这不禁让他想起了那个坐在自己前面喋喋不休的年轻男孩，记忆的最后是他躺在血水里。
李百川回到了车上，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他没有再回旅馆，而是坐在车上抽闷烟。
渐渐的，灰暗的天色渐渐变得明亮，这个时候，旅馆老板应该已经起来了。
李百川下了车，缓缓的走向旅馆，地面上的积水早已经退尽，潮湿是它最后留下的痕迹。
然而，意外的是，旅馆里前台的位置依旧空荡荡，依然没有看到旅馆老板的身影。
怎么回事？李百川眉头一皱，他的心里忽然涌现出一种莫名的不安。
他来到旅馆老板的门口，敲了敲门，可却久久没有传来回应。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李百川急忙走出旅馆，拨打了招牌上的电话。
手机里传来“嘟嘟”声，却迟迟没有人接听，就在李百川就要放下手机的时候，终于有人接听了。
“喂！”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让李百川一愣，有些措不及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个，我是，我是旅馆里的住户。”李百川支支吾吾的说道。
“哦，要住店啊！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到了。”女人说话就挂了电话。
李百川放下手机，站到了门口，习惯性的点上了一支烟，脑子里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一辆红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了旅馆旁边，一位略显肥胖的妇女从车上下来，直奔旅馆。
妇女来到旅馆门口，看着敞开的大门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片刻，她才对李百川问道：“是你要住店吗？”
李百川露出一抹礼貌性的笑容，说道：“不是，我要退房。”
“啊？”妇女露出了更加惊讶的表情。
看着妇女脸上惊讶的表情，李百川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这个旅馆的老板？”
“嗯！”妇女点点头。
李百川继续说道：“我是几天前住进来的住客，是你丈夫登记的。”
然而，妇女听到李百川的话，瞳孔不禁缩了一下，身躯也微微一颤。
而她随后说的话却让李百川愣住了，久久不能回过神。
“你开玩笑的吧！他已经去世了，昨天就是他的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