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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绑了烧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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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酒酒无意与药僧多做解释,她用银针稳住左飞燕最后一口气,抡起拳头就往她心脏位置砸。

    “嘭,嘭,嘭,”连砸五下,变换银针位置,又继续砸。

    鸿胪寺少卿夫人张氏走进来,脸色一变。

    “卿酒酒,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个凶手,害死飞燕还不够,对她尸首都不放过!”张氏扑得就要过来拽卿酒酒。

    那药僧脚步一滑,险险拦住,好言道,“夫人莫着急,女施主这是在施银针之术救人。”

    张氏一愣,眼底闪过慌乱,她看向一边的夫君,无措的喊了声,“夫君…;…;”

    左少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张氏眼神瑟缩,她看着床上毫无声息的左飞燕,暗自咬紧了牙。

    一刻钟后,卿酒酒擦了擦汗,左飞燕心脏重新开始跳动,她一针悬在左飞燕天灵盖,意味深长地扭头看着左少卿道,“左大人,到底是要你这庶女生还是死?”

    左少卿还没说话,张氏抢白道,“胡说八道,飞燕明明已经被你害死了!”

    “闭嘴!”左少卿怒喝一声。

    卿酒酒面容讥诮,“以示清白,本县主就让左飞燕活过来一刻钟。”

    说完这话,她手上银针嗖地扎下去。

    “啊!”早陷入假死状态的左飞燕惨叫一声,吐出浊气,竟是幽幽睁眼了。

    “啊,鬼!”张氏大骇,她分明是亲眼见左飞燕断气的。

    卿酒酒不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少卿夫人想必做了很多亏心事。”

    说完这话,她看向左飞燕,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左飞燕听着,你只有一刻钟好活,但只要你说出谁给你下毒指使陷害本县主,本县主就救你一命。”

    左飞燕眼珠子转了转,她目光从左少卿身上划过,又落到张氏身上。

    “呵…;…;”她轻嘲,动了动嘴唇,似乎没法说话。

    张氏松了口气,谁都没看到,左少卿背在身后的手,捏紧了又松开。

    左飞燕一把抓住卿酒酒的手,脸上流露出哀求之意。

    卿酒酒面无表情,隔了好一会她猛然甩开左飞燕的手,起身欲走。

    “阿弥陀佛,”药僧双手合十,“施主既然会起死回生之术,不防感念仁心,救她一命。”

    卿酒酒眸色微闪,“救也可以,不过你这和尚要给本县主做证人,省的有人胡乱攀咬,说本县主害人性命!”

    药僧大喜,“善哉,善哉,贫僧定然为施主做见证。”

    如此,卿酒酒复又坐下,直接给左飞燕下针。

    半个时辰后,她收针,“人是救回来了,可毒我不解。”

    她也不管左少卿和张氏是何表情,直接就往外走,起先左飞燕抓着她手之时,在她手心划了个“拾”字。

    再明显不过,这事背后是十皇子的撺掇,而一向在朝堂上中立的鸿胪寺少卿,无疑已经是十皇子的人。

    哼,你不仁我不义!

    卿酒酒走出朱砂院,小脸狠厉,如此害她,她不送十皇子一顶天大的绿帽就不叫卿酒酒!

    她转过院落拐角,余光瞥见秦婆子抱着谁匆忙而去背影。

    卿酒酒心头咯噔一下,她冲回禅雪院,果然卿蜜蜜已经不在了,一些金银细软也人去楼空。

    “秦婆子!”卿酒酒勃然大怒。

    她想也不想跟着追出去,一直追出法华寺山门,亦没看见半个人影。

    卿酒酒咬牙,也是她大意,没和秦婆子解释清楚,就让左飞燕的事给扰了,秦婆子定然是瞥见药僧说她会银针的起死回生之术,心头疑团不去,认定她不是从前的卿酒酒。

    她是不是卿酒酒这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婆子胆敢私自带走还发着烧的卿蜜蜜!

    卿酒酒决计不能容忍这一点!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卿蜜蜜就是原主心头不能碰的逆鳞!

    这天下,谁都可以去死,唯独卿蜜蜜不可以!

    况,这些时日,她待卿蜜蜜早生了姊妹情谊,撇开原主,她也是认下这个妹妹。

    她站在山门边,脸色阴沉的骇人,浑身戾气涌动,仿佛入魔了般。

    “她在那,她在那!”

    一群人呼啦涌下来,打头的正是卿明远和秦婆子,身后跟着一大群手持棍棒绳索的卿家护卫。

    “果然是邪祟,你果然不是我卿明远的女儿!”卿明远双眼发亮,脸上竟是带出喜意来。

    卿酒酒盯着秦婆子,这老婆子还有几分脑子,她以为她出了山门,结果却投奔到卿明远那方。

    她搜寻一圈没看到卿蜜蜜,遂厉声问道,“蜜蜜呢?”

    秦婆子一抖,不敢看卿酒酒,只对卿明远说,“王爷,老奴确定,大小姐已经不是大小姐了…;…;”

    “哼,”卿酒酒嗤笑,“死老婆子,老眼昏花也要有个先限度,我再问你一遍,蜜蜜在哪?”

    秦婆子畏畏缩缩的道,“在…;…;在继王妃那…;…;”

    此时,卿酒酒杀了秦婆子的心都有了!

    “蜜蜜有个三长两短,我必让你碎尸万段!”卿酒酒丢下这句话,就要往禅雪院方向冲。

    “拦住她!给本王绑了烧死!”卿明远忙不迭地后退,挥着袖子指挥。

    护卫一拥而上,卿酒酒眸生杀意,她侧首躲开,劈手一夺,抢下一根棍棒,手腕翻转,用力横扫,当即逼迫开一大片护卫。

    卿酒酒步步上前,怒目金刚的漆红面具,威仪狰狞。

    “滚开!”她怒喝一声,人虽瘦小,可气势蜚然,竟有不可匹敌之感。

    卿明远骇然,他扭头问秦婆子,“她武艺这般高强?”

    秦婆子皱眉,“大小姐的武艺,都是一百影卫轮流教导的,高不高强老奴看不出来。”

    卿明远眼珠子一转,“杀了她!就地杀了她,本王嫡长女根本就不会武艺,她是假的,她是邪祟!”

    秦婆子大惊,她拉着卿明远袖子,“王爷…;…;”

    卿明远甩开她,眉目扭曲怨毒,“不管她是真是假,她都要死!”

    秦婆子心往下沉,她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怕是走了一条错路。

    “大小姐,快逃,逃啊,王爷要杀你…;…;”秦婆子顾不得那么多,纷乱之下,她已经分不明真假。

    卿酒酒咧嘴冷笑,嗤啦一声,手头棍棒从中断裂开来,她喘了口气,接近力竭。

    “嘭”有棍子抽在她后背,她人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出去。

    “啪”左侧又是一棍子,她微微偏头。

    “咔咔”两声,漆红的金刚面具崩然四裂,露出她丑陋不堪的左脸来。

    卿明远被骇地后退两步。

    “嗖嗖嗖”无数的棍子落下来,卿酒酒也不躲,她咬牙悉数受了,好似束手就擒。

    眼见人被押在地上动弹不得,卿明远哈哈大笑。

    他阔步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卿酒酒,心头郁气舒缓,一时无比得意。

    卿酒酒张嘴,喉头一甜,吐出口血来,她仰头望着卿明远,无悲无喜的问,“我是你亲生,为何父亲总想女儿去死呢?”

    “为何?”卿明远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你要怪就怪秦氏那个贱人!”

    卿酒酒执拗地看着他。

    卿明远道,“秦氏不知廉耻,罔顾人伦,做下天理不容之事,本王给你们留了十二年好活,也算仁至义尽。”

    所以,那就是迁怒罢了…;…;

    卿酒酒又转头看了秦婆子一眼,冷冷道,“如今,你满意了?”

    秦婆子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大小姐,老奴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老奴不该鬼迷心窍怀疑大小姐…;…;”

    卿酒酒冷然的说,“你以为,我死了,你和蜜蜜又能苟活多久?”

    秦婆子悲从中来,她跪着爬向卿明远,抓他袍子哀求道,“王爷,您放过大小姐吧,她和二小姐都是无辜的,当年的事,两位小姐根本不知道啊…;…;”

    卿明远抬起一脚将秦婆子踹开,恶狠狠的道,“你们在边南不回来则罢,兴许本王能饶你们一命,可你们回来了,就是自寻死路!”

    卿酒酒挑眼看他,“虚伪的恶心!你都让人杀了我的一百影卫,也没打算放过我和蜜蜜,还如此惺惺作态干甚?”

    卿明远微愣,“本王何时让人杀你们?”

    卿酒酒脸上带起古怪浅笑,“人都死了,你还是下去问他们的好!”

    话音未落,她人滑溜如泥鳅,硬是从棍棒缝隙中滑了出来,电光火石间,她顺手抢了条绳索,手一抬,那绳索就套在卿明远脖子上。

    五指使力一拉,绳索收紧,差点没勒死卿明远。

    “都别过来!”卿酒酒拽着绳索冷喝一声,她转头对面目涨红的卿明远道,“胆敢有一个人异动,我就率先弄死你,弑杀生父的名声,我也不在乎!”

    卿明远心头发寒,他接连挥手,让人不准靠近。

    卿酒酒遂拉着绳索,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带着卿明远,急忙往禅雪院去。

    “大小姐…;…;”秦婆子跟上来,一脸惭色。

    卿酒酒没空理她,她小跑起来,卿明远速度跟不上,被拉拽到地上拖着,惨叫连连。

    “哐啷”卿酒酒踹开苏氏的厢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