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恶化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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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走吧！”我柔声说着，随即向她伸出右手。
苏小蕊看了一眼地上的剃刀螳螂尸体，撇过脸去，随即低声道：“别管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苏小蕊说着，身子一软竟晕了过去，我连忙上前扶住她，虽然刚才她说想一个人，可是我不可能把她丢在这里。我弯下腰，小心翼翼让苏小蕊靠在我背上。
“呃，你的小女朋友这是咋了？”壮汉挠了挠脑勺问道。
“……”
“你们学过气功啊？这么厉害，收我为徒呗！”壮汉见我不说话又凑了上来。
“没得商量！”我背着苏小蕊快步向前走去，不再理他。
“师傅你背着师娘应该很累吧，我帮你背吧？”壮汉忽然窜到了身旁。
我斜眼瞅着他，三十来岁的人了，脑袋咋这么不灵光呢？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还这么赖着。
壮汉见我那么直直的瞅着他，连忙一脸的尴尬道：“师傅，那个没啥，你要是不愿意呢，师娘你背着，那你的包我帮你拿好吧？”
他那一口一个师傅师娘的叫的忒顺口，我却怎么听怎么怪，不过他叫苏小蕊师娘，我心里到是觉的很欢喜。
撵又撵不走，没有办法，那就让他帮忙提包了。壮汉见我态度转变，高兴的都快要给我磕头行礼了，我连忙制止，壮汉说自己叫刘建军，是一名健身教练，从小就迷恋武术，可是没机会……
现在天已经完全亮了，我已经没时间听他扯，我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
如果按以往的作息，妹妹现在就在前面迎春路的南山小区。那是我叔叔家，他们出国了就把房子留给了我们，自从我读了高中，妹妹开始一个人住在这里，我每个周末都会回来看她。
来到小区，我很庆幸，小区里看上去很平静，没有那些裂缝，也没有虫子侵袭的痕迹，我心中不禁燃起希望，我就要见到妹妹了。
上一世我赶来时都是三天后，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地震夷为平地。我四处打探妹妹的下落，却得不到丝毫的线索。
我回想着以前和妹妹的种种回忆，心中越来越兴奋，我把苏小蕊，放在草地上，然后对壮汉说道：“看好她，我上楼看看，别给我出差错！”
壮汉见状一喜，连连点头：“师傅这是答应收我啦？您尽管放心，师娘交给我！”
壮汉的性子直，这样的人，我还是能放心，我随即朝楼上跑去，楼道里有人匆匆的向下跑来，我突然觉的有些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大叔提着大包小包慌慌张张从楼梯上下来，显然是准备搬出去逃难的。
“年轻人，来找亲戚？还是避乱的？”中年人好奇的打量着我。
“找人！”
“我奉劝你，快走吧，今天一大早就闯进来一群板寸头，一看就是越狱的，现在这个小区被他们弄的鸡飞狗跳，还出了几条人命……”
听到这，我已经没有心情听中年人接下去的话，我朝楼上飞快的跑去，我心中无比的害怕，强烈的不安让我额头渗出了冷汗。
房门完全敞开的！我走进去，客厅一片混乱，家具凌乱的倒在地上，茶几被砸碎，上面还有血迹，地上零零散散的脚印，吸了一半的烟头，冰箱里的东西也被掏空!
看着这一切，我如遭晴天霹雳，我呆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我冲进房间，我大声的呼喊妹妹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应，我颓然的坐在地上。
这时对面的防盗门突然吱呀呀的打开，一个胖大婶走了出来，我猛的从地上窜了起来。
“陈婶，我妹呢！她怎么了？！”
“风成？你咋这时候才回来啊……”我看出陈婶有些犹豫，我心瞬间落到了谷底。
“那群人简直是畜生，居然忍心那么对待一个小姑娘……”陈婶看了看我接着道：“你妹妹为了保住清白，从那里跳了下去……这么个花季少女就这样没了，真是可惜啊！”
跳楼？我妹妹居然跳楼了？我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我朝陈婶所指的阳台跑去，楼下血迹已干涸。
“尸体呢！”我回头朝陈婶嚷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妹妹被他们逼得跳了楼，等那货强盗走时，我们下去看，就不见了！”
“那些家伙连尸体都不放过吗？！”我感觉血都开始沸腾了。
“这个倒不是，反正有人说，尸体是被那些大虫子叼走的，也有人说是被一个人救走了，现在街坊都走的差不多了，也没地方打听!风成啊，节哀顺变吧！现在这里都成土匪窝了，外面又那么乱，这世道啊，早就变了，活着也是受罪啊！”
我无法接受妹妹已经死了的事实，我心中的仇恨让我有些抓狂，身体开始忍不住的颤抖。
“杀人了！杀人了！”远方传来呼喊声。
“风成，你看就是那伙人！是他们杀了你妹妹的！”陈婶发出惊呼声，喊道。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正是苏小蕊所在的草坪，壮汉趴着身，护在苏小蕊身前，此时一群板寸头手中拿着利器，朝壮汉背上砍去，又踢又踹，壮汉依然不动身形。
这一群王八蛋！我发狂的吼道，一股血液直冲脑门，我感觉头一阵眩晕，就在此时左臂传来噼里啪啦的怪响，我定眼一看，手臂上的皮肤居然裂了开来。
我的左臂已经被体内寄生虫完全吞噬，我甚至感觉不到痛楚，崩开中，那腥红的血肉带着白色的菱光条纹，这分明已经不是人类的躯体。
在惊愕中，我的眼睑越来越沉重，身体也不受控制，我最后的记忆便是我不受控制的从阳台跳了下去……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我被困在一个阴暗寒冷的地方，冷，刺骨的冷……
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屋里点着蜡烛，有些昏暗，壮汉身上绑着绷带坐在另外一头，苏小蕊也醒了，低着头背靠着我坐着。
“师傅你醒了？”壮汉准备站起身，可是疼的咧了咧嘴，又坐下了。
苏小蕊闻言，转过身笑着摸了摸我的脸：“醒来就好，肚子饿了吗？包里还有吃的，我给你去拿!”
苏小蕊说着就准备站起身，似乎有意在躲着我似得，我伸手准备拉她，可是我发现左臂被绷带完全包住了，我心中一震，有些无力的问道：“我到底做了什么？”
“当时我们遇到危险，师傅你就红着眼杀了过来，那些混蛋都被你给……”
“别说了，让他好好休息！”苏小蕊对壮汉说道。
“我没事了，你继续说，我想知道！”
壮汉眉头挑了挑，看了看苏小蕊，又看了看我：“那个……就是那些家伙被你干掉了，死的很惨，要不是我抱着师娘跑得快，我怀疑我们都危险了……”
我听了壮汉的话，心中很是后怕，我难道就要变成虫人了吗？这举动分明就是被控制了，妹妹守不住，要是连苏小蕊也死在我的手上，那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想起妹妹，我再也提不起一丝精神，躺在沙发上，闭上眼，什么也不愿想。
“师傅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娘，师傅是被虫子咬了才变成那样吗？”壮汉见我不说话，又对苏小蕊问道。
我心中有些烦躁，坐起身对壮汉吼道：“你咋那么多问题啊？你是怕了吗？怕了就走啊！”
“我刘建军从来没怕过谁，也从没佩服过谁，只是那次看到师傅对抗那大蜈蚣，我是彻底服了！所以我才跟着你！虽然你年纪比我小，但是我敬重你，我愿跟随你！我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我的话好像打击了他，壮汉说的很激动，我想起他保护苏小蕊的样子，那时候要是别人早就跑了，壮汉的确算是条汉子，我突然为刚才说的话感到羞耻。
“对不起！刘哥，我明白了！”
我这么一说，壮汉瞬间高兴了：“没事，师傅，让我跟着你就行！”
苏小蕊站在一旁没说话，她目光盯着我，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我和壮汉都是一愣。
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了，走吧！”我柔声说着，随即向她伸出右手。
苏小蕊看了一眼地上的剃刀螳螂尸体，撇过脸去，随即低声道：“别管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苏小蕊说着，身子一软竟晕了过去，我连忙上前扶住她，虽然刚才她说想一个人，可是我不可能把她丢在这里。我弯下腰，小心翼翼让苏小蕊靠在我背上。
“呃，你的小女朋友这是咋了？”壮汉挠了挠脑勺问道。
“……”
“你们学过气功啊？这么厉害，收我为徒呗！”壮汉见我不说话又凑了上来。
“没得商量！”我背着苏小蕊快步向前走去，不再理他。
“师傅你背着师娘应该很累吧，我帮你背吧？”壮汉忽然窜到了身旁。
我斜眼瞅着他，三十来岁的人了，脑袋咋这么不灵光呢？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还这么赖着。
壮汉见我那么直直的瞅着他，连忙一脸的尴尬道：“师傅，那个没啥，你要是不愿意呢，师娘你背着，那你的包我帮你拿好吧？”
他那一口一个师傅师娘的叫的忒顺口，我却怎么听怎么怪，不过他叫苏小蕊师娘，我心里到是觉的很欢喜。
撵又撵不走，没有办法，那就让他帮忙提包了。壮汉见我态度转变，高兴的都快要给我磕头行礼了，我连忙制止，壮汉说自己叫刘建军，是一名健身教练，从小就迷恋武术，可是没机会……
现在天已经完全亮了，我已经没时间听他扯，我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
如果按以往的作息，妹妹现在就在前面迎春路的南山小区。那是我叔叔家，他们出国了就把房子留给了我们，自从我读了高中，妹妹开始一个人住在这里，我每个周末都会回来看她。
来到小区，我很庆幸，小区里看上去很平静，没有那些裂缝，也没有虫子侵袭的痕迹，我心中不禁燃起希望，我就要见到妹妹了。
上一世我赶来时都是三天后，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地震夷为平地。我四处打探妹妹的下落，却得不到丝毫的线索。
我回想着以前和妹妹的种种回忆，心中越来越兴奋，我把苏小蕊，放在草地上，然后对壮汉说道：“看好她，我上楼看看，别给我出差错！”
壮汉见状一喜，连连点头：“师傅这是答应收我啦？您尽管放心，师娘交给我！”
壮汉的性子直，这样的人，我还是能放心，我随即朝楼上跑去，楼道里有人匆匆的向下跑来，我突然觉的有些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大叔提着大包小包慌慌张张从楼梯上下来，显然是准备搬出去逃难的。
“年轻人，来找亲戚？还是避乱的？”中年人好奇的打量着我。
“找人！”
“我奉劝你，快走吧，今天一大早就闯进来一群板寸头，一看就是越狱的，现在这个小区被他们弄的鸡飞狗跳，还出了几条人命……”
听到这，我已经没有心情听中年人接下去的话，我朝楼上飞快的跑去，我心中无比的害怕，强烈的不安让我额头渗出了冷汗。
房门完全敞开的！我走进去，客厅一片混乱，家具凌乱的倒在地上，茶几被砸碎，上面还有血迹，地上零零散散的脚印，吸了一半的烟头，冰箱里的东西也被掏空!
看着这一切，我如遭晴天霹雳，我呆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我冲进房间，我大声的呼喊妹妹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应，我颓然的坐在地上。
这时对面的防盗门突然吱呀呀的打开，一个胖大婶走了出来，我猛的从地上窜了起来。
“陈婶，我妹呢！她怎么了？！”
“风成？你咋这时候才回来啊……”我看出陈婶有些犹豫，我心瞬间落到了谷底。
“那群人简直是畜生，居然忍心那么对待一个小姑娘……”陈婶看了看我接着道：“你妹妹为了保住清白，从那里跳了下去……这么个花季少女就这样没了，真是可惜啊！”
跳楼？我妹妹居然跳楼了？我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我朝陈婶所指的阳台跑去，楼下血迹已干涸。
“尸体呢！”我回头朝陈婶嚷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妹妹被他们逼得跳了楼，等那货强盗走时，我们下去看，就不见了！”
“那些家伙连尸体都不放过吗？！”我感觉血都开始沸腾了。
“这个倒不是，反正有人说，尸体是被那些大虫子叼走的，也有人说是被一个人救走了，现在街坊都走的差不多了，也没地方打听!风成啊，节哀顺变吧！现在这里都成土匪窝了，外面又那么乱，这世道啊，早就变了，活着也是受罪啊！”
我无法接受妹妹已经死了的事实，我心中的仇恨让我有些抓狂，身体开始忍不住的颤抖。
“杀人了！杀人了！”远方传来呼喊声。
“风成，你看就是那伙人！是他们杀了你妹妹的！”陈婶发出惊呼声，喊道。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正是苏小蕊所在的草坪，壮汉趴着身，护在苏小蕊身前，此时一群板寸头手中拿着利器，朝壮汉背上砍去，又踢又踹，壮汉依然不动身形。
这一群王八蛋！我发狂的吼道，一股血液直冲脑门，我感觉头一阵眩晕，就在此时左臂传来噼里啪啦的怪响，我定眼一看，手臂上的皮肤居然裂了开来。
我的左臂已经被体内寄生虫完全吞噬，我甚至感觉不到痛楚，崩开中，那腥红的血肉带着白色的菱光条纹，这分明已经不是人类的躯体。
在惊愕中，我的眼睑越来越沉重，身体也不受控制，我最后的记忆便是我不受控制的从阳台跳了下去……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我被困在一个阴暗寒冷的地方，冷，刺骨的冷……
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屋里点着蜡烛，有些昏暗，壮汉身上绑着绷带坐在另外一头，苏小蕊也醒了，低着头背靠着我坐着。
“师傅你醒了？”壮汉准备站起身，可是疼的咧了咧嘴，又坐下了。
苏小蕊闻言，转过身笑着摸了摸我的脸：“醒来就好，肚子饿了吗？包里还有吃的，我给你去拿!”
苏小蕊说着就准备站起身，似乎有意在躲着我似得，我伸手准备拉她，可是我发现左臂被绷带完全包住了，我心中一震，有些无力的问道：“我到底做了什么？”
“当时我们遇到危险，师傅你就红着眼杀了过来，那些混蛋都被你给……”
“别说了，让他好好休息！”苏小蕊对壮汉说道。
“我没事了，你继续说，我想知道！”
壮汉眉头挑了挑，看了看苏小蕊，又看了看我：“那个……就是那些家伙被你干掉了，死的很惨，要不是我抱着师娘跑得快，我怀疑我们都危险了……”
我听了壮汉的话，心中很是后怕，我难道就要变成虫人了吗？这举动分明就是被控制了，妹妹守不住，要是连苏小蕊也死在我的手上，那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想起妹妹，我再也提不起一丝精神，躺在沙发上，闭上眼，什么也不愿想。
“师傅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娘，师傅是被虫子咬了才变成那样吗？”壮汉见我不说话，又对苏小蕊问道。
我心中有些烦躁，坐起身对壮汉吼道：“你咋那么多问题啊？你是怕了吗？怕了就走啊！”
“我刘建军从来没怕过谁，也从没佩服过谁，只是那次看到师傅对抗那大蜈蚣，我是彻底服了！所以我才跟着你！虽然你年纪比我小，但是我敬重你，我愿跟随你！我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我的话好像打击了他，壮汉说的很激动，我想起他保护苏小蕊的样子，那时候要是别人早就跑了，壮汉的确算是条汉子，我突然为刚才说的话感到羞耻。
“对不起！刘哥，我明白了！”
我这么一说，壮汉瞬间高兴了：“没事，师傅，让我跟着你就行！”
苏小蕊站在一旁没说话，她目光盯着我，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我和壮汉都是一愣。
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